亲王府西跨院的垂花门最近换了块瘆人的新匾额,紫铜鎏金的字体在日光下泛着贼光,上书三个烫金大字——"坑人学院"。沈微婉叉着腰站在匾额下,月白襦裙的腰间悬着个巴掌大的皮质小包,里面鼓鼓囊囊装着痒痒粉和辣椒面。院里传来此起彼伏的笑闹声,坑坑正带着十几个小贵族子弟玩"整蛊躲猫猫",他躲在太湖石后,往竹蜻蜓翅膀上抹着亮晶晶的粉末,那是沈微婉特制的"追踪痒粉"。
"娘!"坑坑举着竹蜻蜓冲过来,虎头帽上还沾着半片落叶,"二狗子把痒粉抹我帽檐上了!"他眨巴着跟沈微婉如出一辙的杏眼,小胖手上全是白色粉末。
沈微婉弹指敲了敲他的小脑门,指尖沾了点痒粉:"怂包!不会往他靴子里塞辣椒面?记住娘的校训——'敌不动,我先坑;敌若坑,我狠坑'!"她从腰间小包里掏出个蜡丸,掰碎了塞进坑坑手里,"这是升级版辣椒面,闻一下能打十个喷嚏。"
正说着,垂花门外突然传来劈里啪啦的砸门声,春桃抱着裙子跌跌撞撞跑进来,发髻上的银钗都歪了:"夫人!不好了!隔壁'淑女学院'的王嬷嬷带了二十多个婆子,举着扫帚要砸咱们匾额!"
沈微婉挑眉,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口的缠枝莲纹流苏:"来得正好,娘今天教教什么叫'同行是冤家'。"她拍了三下手,院里顿时响起整齐的口号声,十几个熊孩子唰地排成三列,坑坑抱来半人高的陶罐,哇哇拎着个豁口的泔水桶,桶沿还挂着烂菜叶。
王嬷嬷踹开垂花门时,正看见沈微婉倚在廊柱上嗑瓜子,身后站着一群擦拳磨掌的小屁孩。王嬷嬷年近五十,脑门上的皱纹能夹死苍蝇,她穿着浆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手里的枣木拐杖重重敲着青石板:"沈微婉!你这惑乱朝纲的妖妇!竟敢开'坑人学院'教坏皇亲国戚,成何体统!"她身后的婆子们举着"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木牌,喊声震得廊下的鹦鹉都扑棱着翅膀骂街。
沈微婉吐出一片瓜子皮,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王嬷嬷这是哪来的火气?莫不是'淑女学院'三个月没招到学生,跑我这儿抢生意?"她瞟了眼王嬷嬷身后稀稀拉拉的几个婆子,"啧啧,就这点人,够给我院里孩子塞牙缝吗?"
"你!"王嬷嬷被戳中痛处,三角眼瞪得像铜铃,"我们淑女学院教的是三从四德、女红刺绣,哪像你这儿,天天教孩子挖陷阱、撒痒粉!"她指着正在给婆子系鞋带的坑坑,"你看那小崽子!竟在我随从鞋底抹猪油!"
"哎——嬷嬷可别冤枉人。"沈微婉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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