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捏坑坑躲在屏风后的小胖脸,笑得眼睛眯成月牙:"坑坑这是看你最近批阅奏折费神,帮你'清洁口齿'呢。"
"清洁口齿需要往茶里撒金鱼池的沙子?"萧煜捏着茶盏的手指关节发白,从齿间抠出一粒沙子,在阳光下捻了捻,那沙粒粗糙的触感让他想起塞北的戈壁。"再喝几次,孤的牙床都能磨出老茧了,届时直接能啃生牛肉。"
"话不能这么说。"沈微婉蹲下身,用绣着并蒂莲的帕子擦去坑坑嘴角的沙粒,指尖划过儿子肉嘟嘟的脸颊,"你看这沙子多干净,是我特意让厨房用细绢筛了三遍的南海细沙,比市面上卖的洗牙盐还金贵呢,一粒沙子值半文钱呢。"她话音刚落,坑坑立刻配合地张开嘴,露出还没长齐的乳牙,奶声奶气地喊:"娘!白牙!亮!"
萧煜看着妻儿一唱一和,气得说不出话。旁边的春桃假装整理书架,肩膀却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哗啦"一声碰掉了一叠《论语》,书页散了满地,其中一页正好翻开在"不学礼,无以立",看得萧煜太阳穴直跳。
"对了殿下,"沈微婉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袖袋里摸出块巴掌大的碎布,上面还缠着几根五颜六色的丝线,"你那件石青色蟒纹朝服呢?坑坑说要给你改件披风,刚才还坐在地毯上念叨着'爹披风,帅帅',小奶音甜得能腻死人。"
萧煜心头猛地一跳,视线扫向衣架——上午才让春桃用玉尺熨烫平整的新朝服果然不见了!那可是用苏州云锦织的,上面的蟒纹用了二十四两金线,光绣工就耗了三个月。他几步冲进内室,只见坑坑正趴在波斯地毯上,手里攥着把象牙柄儿童剪刀,朝服的下摆已被剪成参差不齐的流苏状,上等的云锦碎片落了满地,像被狂风扫过的海棠花瓣,在阳光下泛着凄美的光。
"萧坑坑!"萧煜的吼声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他一把夺过剪刀,却见坑坑"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扑进刚跟进来的沈微婉怀里,小身子抖得像筛糠,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沈微婉的罗裙上:"娘!爹凶!打打!"
沈微婉连忙护住儿子,捡起被剪坏的朝服左看右看,突然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稀世珍宝:"哎?我家坑坑这流苏剪得挺有灵气啊!"她将朝服披在萧煜身上,左右比划着,玉指拂过破损处,"殿下你看,走路带风,比原来的死板下摆灵动多了,像不像戏文里劫富济贫的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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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萧煜指着朝服上的破洞,气得声音都在发颤,"这是孤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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