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垫垫?"
"不要!"沈微婉抬脚踹开锦被,玉足蹭着他小腿,"你不去冰窖拿,我就把你书房那方端砚扔井里喂鱼!"
萧煜无奈披上皮裘,亲自去地下冰窖。厚重的榆木门推开时,刺骨寒气扑面而来,他抱着裹着锦被的酸梅汤坛往回走,路过花园时撞见巡夜侍卫。侍卫们见自家主子半夜抱着坛子在月下狂奔,纷纷低头憋笑,盔甲缝隙里漏出的憋笑声在寂静夜里格外清晰。
回到卧房,沈微婉抱着冰镇酸梅汤灌了半盏,忽然指着窗外圆月下的芭蕉叶:"萧煜你看,那月亮像不像你昨天买的芝麻饼?"
萧煜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月华洒在叶面上:"倒像你没喝完的酸梅汤碗。"
"你又坑我!"沈微婉抄起绣花枕头砸过去,"明明就是芝麻饼!我现在就要吃!"
等厨房现烙的芝麻饼送来时,她却又指着水晶果盘:"不想吃了,你剥葡萄喂我。"萧煜耐着性子剥了颗水晶葡萄,她却突然拍开他的手:"你的指甲太长,剥得葡萄都带腥味!"
"那我剪了?"
"不行!"沈微婉摇头,发丝扫过他手腕,"剪了谁给我挠后背?"
萧煜捏着她的脸,指腹蹭过她泛白的唇瓣:"沈微婉,你这孕吐是假,折腾我是真吧?"
"胡说!"她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指尖戳着他胸口,"孕吐期间,孕妇最大!你不伺候我,难道要我肚子里的娃伺候?"
折腾到五更鸡叫,沈微婉终于在他怀里睡熟,萧煜却累得黑眼圈能挂住茶盏。刚想眯眼,她又猛地坐起,指着他搭在椅背上的朝服:"这石青色太暗沉,坑得我眼睛生疼,换件亮堂的!"
萧煜看着窗外鱼肚白,欲哭无泪:"红色朝服昨日才穿过..."
"那就换明黄!"
"黄色是皇袍..."
"那就换桃粉!"
半个时辰后,七皇子萧煜身着箱底压了十年的桃粉色云纹锦袍,硬着头皮跨上麒麟驹。金銮殿上,满朝文武见平日里冷峻的七皇子穿得像朵移动的桃花,憋笑憋得脸色铁青。皇帝捋着山羊胡笑得前仰后合:"煜儿今日这扮相,莫不是要去参加御花园的百花宴?"
萧煜老脸通红,躬身道:"臣媳说粉色...亮眼。"
下朝后他一路策马狂奔回府,刚踏进门就听见主院传来河东狮吼:"萧煜!你死哪去了?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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