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偏殿的紫檀木长案上,摊开着沈微婉的大婚嫁妆清单。鎏金三足香炉里飘出的龙涎香正与宣纸上的墨香缠绕,皇帝捻着山羊胡的手指突然顿在清单末尾,"噗嗤"一声笑出声,震得案头玉镇纸都晃了晃。旁边垂首侍立的太监总管李忠打了个激灵,手中拂尘险些扫翻砚台,眼角余光瞥见皇帝笑得发颤的肩膀,赶紧低头将脸埋进衣领。
"辣椒面十斤?"皇帝用镶玉扳指敲了敲宣纸,山羊胡抖得像秋风中摇曳的芦苇,"假蛇五条?痒痒粉二十包?煜儿,你媳妇比朕年轻时还会玩啊!"
萧煜立在蟠龙柱旁哭笑不得,腰间玉带扣上的双鱼佩随动作轻晃,玉色靴底碾过金砖地面的接缝:"父皇,微婉她只是......"
"我在这儿呢父皇!"沈微婉从描金凤凰屏风后探出头,珍珠抹额上的九颗东珠坠子晃出细碎银光,嫁衣上的金线凤凰随着动作扫过砚台边缘,"那辣椒面是西域进贡的七星辣,上次撒一把在柳氏院里,她呛得三天没敢出房门!假蛇是给渣男准备的,往他被窝里一塞——"
"停!"皇帝笑着摆手,明黄龙袍袖口的金龙纹随着动作起伏,"朕知道你坑人有一套。不过嫁妆里放痒痒粉,是不是有点......"
"父皇您不懂!"沈微婉蹦到长案前,指尖点着清单上的"痒痒粉"三字,"这叫未雨绸缪!上月春桃被人往茶里下泻药,我撒了把痒痒粉,那家伙挠得把皮都蹭破了,三天没敢坐凳子!"
旁边的老太监李忠忍不住低咳一声,假装拂拭案几上的墨滴,眼角却瞟着皇帝笑得发颤的后背。皇帝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将清单抖落在地,龙袍下摆扫过紫檀木案沿:"好好好!不愧是朕亲自指婚的儿媳妇,比那些只会绣花的贵女有趣百倍!"
正说着,春桃抱着个描金锦盒跌跌撞撞冲进偏殿,鬓边绒花歪到了耳后,发间还沾着几片喜房的红绸碎屑:"小姐!您落新房的'宝贝'找着了!"
锦盒打开的刹那,五条油光水滑的橡胶假蛇滚落在案,其中一条还吐着红信子。皇帝好奇地拿起一条,指腹蹭过冰凉的鳞片,龙袍袖摆扫过假蛇尾部:"这蛇做得倒是逼真,朕年轻时在木兰围场都没见过这么......"
"那是!"沈微婉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发间珍珠流苏扫过皇帝的茶盏,"特意请岭南巧匠用南海橡胶做的,捏这里——"她伸手捏住蛇头,"嘶嘶"声陡然响起,吓得旁边捧茶的小宫女"啊"地尖叫,躲到李忠身后时打翻了茶盘,青花瓷盏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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