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陡然拔高,“全府都知道婶娘为了我娘的步摇,硬生生搓了三百下黄河沙!现在手都废了,还惦记着给我送药……呜呜呜……我沈微婉何德何能,摊上您这么好的婶娘啊!”
这话如同一记响鞭,抽得在场下人们憋笑的肩膀乱颤。谁不知道柳氏觊觎那支赤金步摇?如今被沈微婉哭着喊着“为了步摇伤了手”,倒显得她为老不尊,跟个贪财婆子似的。
柳氏的脸“唰”地涨成了猪肝色,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胡扯!我何时提过步摇?!”
“婶娘还嘴硬!”沈微婉猛地抬头,眼泪珠子像断了线的珍珠,“您没提步摇,为何三番五次来我院里?不是要看我娘的牌位,就是要‘替我祈福’?现在手伤成这样,还让翠儿姐姐送药——您分明是怕我不肯把步摇给若柔姐姐做定亲信物,才、才……”
她越说越“激动”,突然指着柳氏的手,带着哭腔大喊:“大家快来看!婶娘为了我堂姐的婚事,把自己的手都搓废了!这是何等的慈爱啊!”
“噗——”
“哈哈哈……”
压抑的笑声像开了闸的洪水,廊下的小厮笑得蹲在地上拍大腿,几个婆子转身用袖子掩面,肩膀却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柳氏看着周围人憋笑的嘴脸,听着沈微婉“情真意切”的哭诉,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眼前阵阵发黑。
“够了!”柳氏猛地推开沈微婉,气得声音都在发抖,“沈微婉!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我、我是看你孤苦伶仃,才……”
“才什么?”沈微婉抹着眼泪站起来,把药罐往柳氏怀里一塞,哭得更伤心了,“才想把我娘的遗物抢过去给堂姐?才想让我这个嫡女在府里抬不起头?婶娘,您就别装了!”
她突然对着柳氏深深一拜,声音哽咽却字字清晰:“婶娘的‘慈爱’,婉婉心领了。这金疮药,您还是留着自己用吧。等您手好了,婉婉再备上‘五谷净手礼’,好好给您赔罪——这次一定把河沙筛它个七七四十九遍,绝不让您再受半点伤!”
说完,她福了福身,拉着目瞪口呆的春桃转身就走,留下柳氏握着那罐轻飘飘的伤药,在一众下人的憋笑声中,脸绿了又紫,紫了又青,活像个被踩烂的茄子。
回到汀兰院,沈微婉关上门就笑得直不起腰,春桃笑得蹲在地上捶腿:“小姐!您刚才那哭声,比戏班子里的花旦还厉害!二夫人脸都气成调色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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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玩装弱卖惨?”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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