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7月22号,江州的天气依旧热得出奇,江州国际联合化工剪彩之后第2天。
由于和市委书记黄万春保证了要尽快搞定厂房和设备,他去解决手机生产牌照才容易些。
清晨六点刚过,江州的太阳就带着一股子不管不顾的蛮劲,早早地悬在了东边灰蒙蒙的天际线上,把积蓄了一夜的燥热重新泼洒下来。
空气粘稠滞重,吸进肺里都带着灼人的铁锈味儿,蝉鸣在路旁蔫头耷脑的梧桐树叶间撕扯出尖锐的噪音。
明朗驾驶着他那辆火红的小奇瑞QQ,像一枚刚从炉膛里蹦出来的炭块,在几乎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疾驰。
车轮碾过被晒得发软的柏油路面,发出轻微的、如同粘连般的滋滋声。
车里的小空调开到最大档位,嘶嘶地吹着风,吹出来的却是一股难以驱散的闷热,混杂着塑料内饰被烘烤后的淡淡气味。
他瞥了一眼仪表盘上显示的车外温度——38°C,眉头拧得更紧。
即便是入夜之后,高温依旧稳定,入夜之后温度依旧那么热。
方向盘在他汗湿的手掌里灵活地打着转,红色的小车一个干脆利落的甩尾,轮胎在空旷的路面上摩擦出短促的尖叫,稳稳刹在了“好又多”超市巨大的蓝色遮阳棚投下的、那点聊胜于无的阴凉里。
卷闸门正哗啦啦地向上开启,几个穿着超市蓝色马甲的员工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往外推着堆满新鲜蔬菜的板车。
“老板,这么早?”一个理货的小伙子揉着眼睛,惊讶地看着这个大清早就带着一身急躁气息冲进来的顾客。
明朗顾不上寒暄,目标明确得像上了膛的子弹,径直扑向饮料区深处。
一排排矿泉水如同等待检阅的方阵,整齐地码放在冷柜里,瓶身凝结着诱人的细小水珠。
他毫不犹豫地弯下腰,手臂肌肉贲张,一手抓住一件24瓶装的农夫山泉,那沉甸甸、冰凉凉的触感隔着纸箱传递到掌心,带来一丝短暂而奢侈的慰藉。
他左右开弓,像蚂蚁搬家一样,吭哧吭哧地把三件矿泉水从冷柜深处拖拽出来,摞在脚边的小推车上。
纸箱底部很快被冷柜里带出的冰水洇湿,颜色变深,沉甸甸地坠着手。
接着,他又旋风般刮到烟酒柜台。“红梅,硬盒的,两条!”他语速飞快,手指急促地在玻璃柜台上敲击着。
收银员慢悠悠地扫码、装袋。
明朗的目光焦灼地在腕表和大门外白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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