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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局俊程当“捉人精”,他背靠斑驳的土砖墙,粗布背心吸着汗碱,从1数到50时,“嘘——”景辰竖起手指,指尖还沾着方才蘸过白糖的甜腻。舒韵缩在腌菜坛子旁,忽然瞥见窗外晃过一片衣角——是景辰把自己的蓝衬衫挂在树枝上当“诱饵”。
景辰拽着舒韵钻进灶屋,土灶台上的铁锅里还凝着蒸红薯的水汽。“快!”景辰压低声音,推开柴火垛后的暗格——那是农村孩子专属的“秘密通道”,去年储的干豆角还挂在梁上,散发着阳光晒过的草木香。舒韵刚猫腰钻进去,头顶的竹筛子忽然晃了晃,漏下几颗去年的陈玉米粒,砸在她补丁摞补丁的布鞋底上,发出细碎的响。
“3——2——1!我来咯!”俊程的光脚丫踩过堂屋青砖,惊飞了趴在门框上的蜻蜓。他先扑向八仙桌底,却只看见盆里堆着碗筷。转到一处角落时,眼角瞥见蚊帐里晃过个衣角——扑过去才发现是景辰用蓝布衫摆的“障眼法”,枕头边还放着本翻烂的《大闹天宫》连环画。
真正的“藏身之处”在阁楼。景辰踩着木梯往上爬,梯阶上还沾着晒谷时的稻壳,发出“咯吱咯吱”的响。阁楼窗棂糊着泛黄的旧报纸,漏下的光斑里,舒韵正蹲在盛米的瓦缸旁,手里攥着把去年的陈米——那是她刚才扒拉缸沿时带出来的。墙角堆着几捆油纸包的中药,散着淡淡的艾草味,旁边还有个缺了口的陶罐,里头装着景辰攒的玻璃糖纸。
“在这儿呢!”俊程忽然掀开阁楼木板,手里举着根晒衣竿,竿头还缠着几缕蜘蛛网。可他刚要伸手,就被梁上垂下的玉米串挡住了视线——原来是景辰用麻绳把晒干的玉米串成帘子,故意挡在藏身处前。三个孩子在阁楼笑作一团,惊得檐下的燕子扑棱棱飞起来,尾巴剪过窗外的泡桐树影。
他们从阁楼玩到猪圈旁的草垛,舒韵躲进喂猪的石槽里,稻草茬子扎得后颈发痒,却看见石槽裂缝里长着株嫩黄的野花。景辰则爬上柴火垛,扒着垛顶的南瓜藤往里钻,忽然摸到个硬邦邦的东西——竟是去年秋天藏的烤红薯,外皮早干透了,剥开后内里还留着丝甜香。
夕阳把瓦房屋顶的青石板染成蜜糖色时,三个人的裤腿都沾满了草籽,舒韵的麻花辫上还别着朵晒干的野菊。俊程忽然指着远处田里的稻草人:“下局该它当‘捉人精’啦!”景辰弯腰捡起块碎瓦片,在晒谷场上画起“安全区”,砖红色的瓦末落在他晒得黝黑的脚背上,像撒了把秋天的晚霞。
远处传来景辰奶奶喊吃饭的声音,带着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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