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子浅”。可当她脱口说出“别人挑剩的”时,才惊觉自己嘴角的弧度,竟与记忆中母亲的讥诮重合。
玻璃绣球灯砸在青砖上时,黛玉恍惚看见母亲的脸映在碎片里。宝玉披蓑戴笠站在雨中,她急急把灯塞过去:“跌了灯值钱,跌了人值钱?”这话滚烫——林家诗礼传家,人命重于珍宝。可贾府的金玉世界里,她林黛玉不过是件待价而沽的瓷器。
调包计撕开最后伪装。红烛高烧的喜堂里,她蜷在潇湘馆冰凉的竹席上,听见自己骨骼碎裂的声响。原来母亲毕生传授的生存法则,在“金玉良缘”面前不堪一击。王夫人用贾敏亲手递的刀,剖开了黛玉的咽喉。
“娘!”血沫从她唇间涌出,染透写满“敏”字的诗稿。那个被刻意避讳的字在火光中扭曲变形——左边“每”是日日算计,右边“文”是粉饰太平。假敏误真玉,书香林家的骨血终被贾府金粉毒杀。
黛玉断气那夜,贾母梦见敏姐儿站在荷花池畔。水影里浮着潇湘馆的碎灯残稿,女儿却笑着捧起个金项圈:“母亲瞧,宝丫头戴这个可好?”醒来时枕头浸透冷汗,窗外更鼓敲得人心慌。
荣禧堂的楠木匾额下,王夫人正抚着佛珠微笑。当年冷子兴牵线贾雨村时塞来的密信,依旧锁在陪嫁匣底——泛黄的宣纸上,贾敏娟秀小楷历历在目:“林家女必归贾门,望姐姐早作筹谋”。
潇湘馆的竹叶突然全枯了。扫帚掠过满地斑驳时,某个小丫头拾起半片残笺。焦糊的“敏”字只剩火燎的“每”,像道永不愈合的伤疤,日日泣血。
那小丫头刚拾起残笺,便被大丫鬟瞧见,一巴掌拍在她手上,“捡这东西作甚,快扔了!”小丫头吓得忙将残笺丢开,扫帚一挥,残笺便与落叶混在了一处。
荣国府表面依旧是一派繁华,可那内里却似被蛀空的朽木。宝玉在新婚之夜发现新娘不是黛玉,失了魂般在府中四处游走。而王夫人虽看着一切如她谋划般进行,可夜里也常被噩梦纠缠,梦中贾敏的脸带着怨恨,声声质问她为何如此狠心。
贾母身体愈发不济,时常坐在窗边,望着潇湘馆的方向发呆。她想起了贾敏,那个曾经被她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如今却阴阳两隔。
不久后,朝廷突然降罪贾府,说其有诸多不法之事。往日的荣华富贵如梦幻泡影,顷刻间消散。众人这才明白,这一切或许是命运对他们的惩罚,可一切都已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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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贾府众人慌乱奔逃之际,那被丢在角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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