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七出之条——妒、无子、口舌、盗窃、恶疾、不事舅姑、淫佚——你倒给我说说,你占全了几条?”他几乎是咆哮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星子的腥气,震得祠堂屋檐上的积雪簌簌落下几块。
王熙凤的目光扫过雪地上那刺眼的“休书”二字,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晃。她脸上的冷笑瞬间冻结,随即化为更深的阴鸷与疯狂,那是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的困兽才会有的眼神。
“我占全了?”她尖声笑起来,笑声在空寂的祠堂前回荡,凄厉得如同夜枭,“贾琏!收起你这副道貌岸然的嘴脸!我善妒?”她猛地向前逼近一步,赤金凤簪的流苏激烈地晃动着,几乎要戳到贾琏的脸上,“你那些偷鸡摸狗、钻墙打洞的下流勾当,当我瞎了聋了不知道?鲍二家的尸骨未寒,多姑娘的骚味儿还没散尽呢!我若不替你收拾这些烂摊子,你那‘琏二爷’的名声,早烂得跟阴沟里的泥一样臭不可闻!”
贾琏被她的气势逼得后退了半步,脸上血色尽褪,但眼中的恨意却燃烧得更烈。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猛地挥手打断她,声音因极度的悲愤而颤抖变形:
“收拾烂摊子?好一个收拾烂摊子!”他目眦欲裂,指着王熙凤,手指都在发抖,“尤二姐!尤二姐她怎么死的?啊?!她肚子里怀着我的骨血!我的儿子!活生生的一条命,硬是被你这毒妇一点一点地磋磨死!你克扣她的份例,指使下贱的娼妇去作践她,最后连她腹中的胎儿也不放过!一碗虎狼药……那是我的儿子!王熙凤,你手上沾的是我儿子的血!”
“儿子?”王熙凤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陡然拔高,尖利得能刺穿耳膜,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绝望,“你倒有脸提儿子?!”她眼中瞬间涌上浓得化不开的血色,声音陡然变得凄厉如鬼哭,“是!我流掉过一个男胎!那是我王熙凤的骨肉!可那时候你在哪儿?我的好二爷!你在哪儿?!”
她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声音因巨大的痛苦而撕裂:“我躺在血泊里,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你在醉醺醺地搂着哪个戏子,听她们咿咿呀呀地唱你那下三滥的淫词艳曲?!你关心过那个孩子吗?你关心过我这个给你生儿育女、撑持家业的嫡妻吗?!贾琏,你的心,早就被那些狐狸精掏空了!喂狗了!” 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冲出她的眼眶,滚烫地滑过冰冷的脸颊,砸在雪地上,瞬间融出一个小小的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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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被她这一番话噎住,脸上青红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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