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警招录上,都留下了不少‘手尾’。数额不小,性质也恶劣。”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
“孙直言本人……好像到现在都想不通,觉得自己很冤。”
郑仪端起桌上的保温杯,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对于冷治的汇报,他似乎没有丝毫意外。
办公室里的空气安静了几秒,冷治没有继续追问,他知道郑仪会给出他的看法。
“冷部长,”
郑仪的声音不高,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规律,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你觉得,这世上有多少聪明人?”
冷治微微一愣,没料到书记会问这个,他没有立刻回答。
郑仪也不需要他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语气带着一种洞悉世情后的淡漠,却又蕴含着一种深沉的厌恶:
“聪明人不少,能看清大势、知道自己位置、明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的人,虽然不多,但也总能遇见几个。”
他的目光收回来,落在冷治脸上:
“但更多的是什么人?”
“是蠢人。”
“是那些活在自己用愚蠢、偏见和无知构建起来的、狭隘世界里的人。”
“他们看不清大势,看不懂规则,甚至看不明白自己眼前的利益。他们有着一套顽固又可笑、并且自以为绝对正确的逻辑。”
“孙直言就是这种蠢人。而且,是又蠢又坏的那种。”
“他觉得自己冤枉?他觉得自己没干多大的坏事?觉得那些不过是‘规矩’,是‘人情往来’?”
“在他的‘世界’里,他或许真觉得冤枉。因为他那套扭曲的逻辑,已经让他彻底蒙蔽了双眼,分不清黑白,辨不明对错。他只会用他那颗被淤泥塞满的脑袋,和他那双只能看到自己脚下那点蝇头小利的眼睛,去做事。”
“用他那愚蠢的思想做坏事,还觉得自己无比正确,无比委屈。”
郑仪的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嘲讽:
“这种人,你跟他解释?解释什么?解释党纪国法?解释公平正义?解释他为了一己之私放纵的那些场所滋生过多少罪恶?解释他给点钱就放行罪人破坏过多少家庭?”
“他听得懂吗?他那颗被猪油蒙了心、被利益泡发了的脑子,能装得下这些吗?”
郑仪摇了摇头,眼神重新归于深潭般的平静:
“解释,是对牛弹琴,是浪费我们宝贵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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