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耽误了。”
郑仪注视着照片里的夫妻。
这个在情报里冷血精明的资本操盘手,此时在泛黄的照片里,竟也如此平凡。
楚晋继续道:
“林淑贞死后第二年,徐敬亭突然开始发迹,先是被调入军工项目组,后来又破格提拔。每一步都像是被什么力量推着走。”
“所以韩宁……”
“不只是长得像。”
楚晋调出韩宁的学籍档案。
“她祖籍和林淑贞是同乡,说话带一样的口音,连喜欢喝的茉莉花茶牌子都相同。”
他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徐敬亭给她的别墅里,专门辟了间茶室,摆着和林淑贞当年用的一模一样的粗陶茶具。”
郑仪忽然明白这其中的可怕之处。
这不是简单的包养关系,徐敬亭在韩宁身上复刻的,是一段早已逝去的人生。
“他越陷越深。”
楚晋合上档案。
“去年韩宁生日,他冒险用私人飞机带她去瑞士,就为了看一场雪,当年他答应过亡妻,等有钱了要带她去阿尔卑斯山。”
办公室里一时间只剩下电脑主机的嗡嗡声。
郑仪凝视着画面中徐敬亭年轻时的笑脸,和后来的西装革履相比判若两人。
那个会为亡妻守诺的男人,和如今操盘百亿资金、背后涉及人命案的冷血操盘手,竟然是同一个人。
“人性真是复杂。”
楚晋吐出一口烟,眯着眼笑了。
“一个能因为爱人离世而痛彻心扉的人,转头就能把别人的家庭拆得四分五裂。”
他点了点电脑屏幕上的转账记录:
“瑞士私人银行那些账户里,有多少是普通工人的血汗退休金?东海集团那些‘技术引进’合同背后,又牵连了多少家庭的生计?”
郑仪点点头,盯着电脑屏幕沉声道:
“人性确实复杂,但错了就是错了。”
他的目光从那张泛黄的旧照片移开,落在韩宁奢华的消费记录上。
“感情再深也不能成为犯罪的借口。他把对亡妻的亏欠,转化成对另一个女孩的畸形占有,同时又在用国家的钱满足这些私欲——这不叫深情,这叫自私。”
楚晋弹了弹烟灰,若有所思地看着郑仪:
“年轻人看得挺透彻。”
郑仪耸了耸肩。
“徐敬亭最近要去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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