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满是怀疑。
郑仪没有说什么豪言壮语,只是拍了拍他的手背:
“叔,您等着看。”
他真的做到了。
短短一个月,大塘镇变了样。
失业青年拿到了工作,废弃厂房重新运转,就连镇上的小饭馆都因为工人们有了收入而多了生意。
“我家那小子居然每天主动去上班了!”
“镇政府门口那堆垃圾,终于给清理干净了!”
“听说下个月还要修篮球场?!”
镇民们聚在茶馆里议论纷纷,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
这个叫郑仪的年轻人,和他们见过的所有干部都不一样。
就连镇上最顽固的老李头,都不得不承认:
“这小子……是来干实事的。”
连绵的秋雨刚停,郑仪的皮鞋就已沾满了泥泞。
他踩着湿滑的土路,走向大塘镇最偏远的山脚下——老赵家的房子,还是几十年前的土坯房,墙皮剥落,屋角塌了一小块,用塑料布临时挡着风雨。
“郑镇长,您真来啦?”
老赵佝偻着背站在门口,搓着手,有些局促。
他三天前在镇政府门口拦住了郑仪,结结巴巴说自家房子快塌了,问能不能申请危房补助。当时郑仪二话不说,掏出笔记本记了下来,只说了一句:
“三天后我亲自去您家看看。”
老赵本来没当真。这几年来,他找过镇政府不下十次,得到的答复永远是“材料不全”“再等等”“指标不够”。
可今天,郑仪真的来了。
没带记者,没带摄像机,同行的只有一位眯着眼,带着淡淡黑眼圈的年轻人。
“赵叔,进屋说。”
郑仪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跟着老赵走进昏暗的屋内。
屋内比想象的更破旧。
一张瘸腿的桌子,两把吱呀作响的凳子,灶台上搁着半碗吃剩的咸菜。墙角堆着几个发霉的麻袋,是老赵平时上山挖草药卖钱的“家当”。
老赵窘迫地用袖子擦了擦凳子:
“郑镇长,您坐……”
郑仪没坐,而是径直走向墙角的裂缝,伸手摸了摸潮湿的墙面:
“这房子不能住了,随时可能塌。”
老赵苦笑:
“可不是嘛,可我申请了好几年补助,一直批不下来……”
“今天就能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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