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上很多弹劾我们的折子。”
“呵,不痛不痒的弹劾理他作甚,那是陛下该头疼的事情…”
……
过了不知多久,等顾东言再次睁开双眼,四周环境已然由鸟语花香变成了三面铁栏和一堵灰白色的墙体。
冰冷的铁锈味夹杂着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且不等他仔细打量四周,铁栏外一个粗重的嗓音陡然响起。
“头,随安王府二爷醒了!”
牢狱的衙役穿着红蓝相间的马褂,嘴角嵌着一颗大痦子的矮个子,张罗着他的破锣嗓子,一阵小跑,叫来了前面假寐的头领。
“醒了又不是死了,急什么?”
头领懒洋洋地打着呵欠,瞥了一眼气喘吁吁的大痦子,满脸嫌弃,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穿过最外层的铁门。
他身上穿的服装倒是看着跟衙役有些不同,同样的红蓝配色,料子和花纹看起来要高级得多。
跟旁边的大痦子比起来,一个是卖家秀,另一个是买家秀。
顾东言见到来人,眼睛立马眯成一条狭缝。
李…名封。
诗会举办人李国舅的小儿子,能力不错,深得皇帝器重,因为他姐姐李幼时的缘故,顾东言还跟他打过几次交道。
如果他作为敌人,必然是个麻烦的敌人,更麻烦的是,顾东言知道他也是所谓的“褪凡者”。
李名封走到顾东言面前,半个身子搭靠在铁牢上,月钩眉下的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
“啧,顾二爷看起来好像有很多问题想问啊?
要不说来听听?”
“如果你因为参加了一个诗会就无缘无故地关押起来,特别还是你们李家的诗会,恐怕你的问题不会比我少。
你是想公报私仇,还是……?”
顾东言撑起身子倚靠在墙边,四肢酸软无力,像一只缩在角落软绵绵的史莱姆。
“呵!”李名封哂笑,“不愧是你,还是依旧那么喜欢给别人扣帽子。
很可惜,如果没有缘由,我这种马前卒怎么敢把尊贵的顾二爷请到监狱里来呢?
这件事情,自然是上面那位的意思。”
他仙人,你不说什么意思,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意思?
顾东言暗戳戳地翻了一个白眼。
你上面那位,谁知道是哪位?
是六扇门总督,还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位?
他在脑海里再次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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