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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时空哲学:永恒与刹那的辩证统一
《睇龙》的深层内核,在于对时空哲学的诗意探索。“睇光,睇阴,睇光阴” 一句将视觉范畴的 “光” 与 “阴” 转化为时间概念的 “光阴”,完成了从空间感知到时间体悟的维度跨越。在佛教哲学中,“刹那” 与 “永恒” 的辩证关系一直是重要命题,如《金刚经》所言 “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强调时间的虚幻性。树科通过 “睇光阴” 的动作,试图捕捉时间的流动本质,却又在重复的句式中暗示时间的不可捕捉性 —— 每一次 “睇” 都是对当下的定格,而当下却在凝视中悄然流逝。
诗歌结尾 “烟霞人家,云螭高飞” 以极具张力的画面收束全篇。“烟霞人家” 代表世俗生活的宁静与温暖,“云螭高飞” 则象征超越性的精神追求。这种对立统一的意象组合,与庄子 “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逍遥游》)的哲学境界遥相呼应。云螭作为传说中的神兽,既隐喻着对自由境界的向往,又暗含着对现实世界的超越。在时空维度上,“烟霞人家” 指向具体的生活瞬间,“云螭高飞” 则指向永恒的精神维度,二者的并置揭示了生命在有限与无限之间的永恒张力。
从空间角度来看,诗歌中的意象分布暗含着从 “地” 到 “天” 的垂直结构。前半部分的风雨山光属于大地范畴,后半部分的烟霞云螭则指向天空维度。这种空间结构的转换,不仅强化了诗歌的层次感,更隐喻着人类认知从物质世界向精神世界的升华。正如海德格尔在《诗?语言?思》中所言:“诗人的天职是还乡,还乡使故土成为亲近本源之处。”《睇龙》中的 “还乡” 并非地理意义上的回归,而是通过诗歌语言实现对存在本质的返乡,在天地之间寻得精神的栖居之所。
四、诗学启示:方言写作的现代性突围
《睇龙》的创作实践,为当代诗歌的方言写作提供了极具价值的启示。在全球化与普通话主导的文化语境下,方言写作常常面临被边缘化的困境。然而,树科通过将粤语词汇与现代汉语语法相融合,成功实现了方言的诗学转化。这种转化并非简单的语言移植,而是在保持方言独特韵味的同时,赋予其现代诗学的表达力。
粤语中的入声字、俚语词汇为诗歌带来了独特的音韵节奏。例如,“睇” 字的短促发音与后续长音词汇的搭配,形成了抑扬顿挫的音乐效果。这种音韵特征与古典诗词的平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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