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构主义视阈下的粤语诗学实验》
——树科《得同失》的存在主义解码
文/诗学观察者
一、语符裂变:方言写作的能指狂欢
1.1 方言符码的解域化运动
当"冇拉拉"(无缘无故)与"发噏疯"(胡言乱语)这类粤语俚语突破标准汉语的诗学疆界,树科在《得同失》中完成的不仅是方言写作的技术性尝试,更是对罗兰·巴特"作者之死"理论的在地化实践。这些携带岭南文化基因的语符,如同德勒兹所说的"根茎植物",在普通话主导的文学场域中进行着顽强的解域化运动。"老窦老母"(父母)的市井称谓对"高堂椿萱"的雅言系统实施降维打击,使诗歌从文人书斋重返茶楼巷陌。
1.2 能指链的拓扑学重构
诗中"磨损"(磨损)与"通情达理"的语义对冲,构建出德里达笔下的"差延"场域。粤语特有的量词"啖"(口)与动词"估"(以为)形成跨语法层级的错位搭配,这种能指游戏颠覆了索绪尔的横组合关系。正如拉康所言"能指对主体的谋杀",当"口水多过茶"的俚俗表达消解了"言不尽意"的形上焦虑,语言本身成为了存在的避难所。
1.3 翻译的政治学困境
"嘟系"(都是)作为粤语特有的判断系词,其发音的爆破感与字形的突兀感形成巴赫金式的"杂语喧哗"。这种不可译的方言特质,恰似本雅明在《译者的任务》中强调的"纯语言"碎片,在标准汉语的规训体系中撕开裂隙。诗人有意保留"噈"(就)这类记音字,实则是以文字的肉身性抵抗符号的抽象暴力。
二、存在迷思:得与失的拓扑纠缠
2.1 三代人的时间辩证法
"祖辈得/父辈失/我辈惑"的叙事链,构成黑格尔正反合辩证法的家族史版本。但树科刻意模糊了"得到"的具体所指,这种留白策略与海德格尔"存在之遗忘"形成互文。诗中代际传递的不是实体遗产,而是加缪所说的"荒谬感",每个"得"都成为萨特"存在先于本质"的注脚。
2.2 得失悖论的现象学显现
"得少咗/失咗多咗"的倒装句式,在现象学层面还原了胡塞尔"回到事物本身"的观照方式。这种得失的量子叠加态,恰似薛定谔的猫在开启诗学黑箱前的混沌状态。诗人通过粤语特有的完成体标记"咗",将存在困境锚定在现在进行时的绵延中。
2.3 解释学的暴力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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