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的欢喜像是一场葳蕤馥郁的春事,所有人都知晓,却都心照不宣地替这小女郎和她的情郎瞒着。
譬如祺兰,知道风荷不能做自己的亲嫂嫂了,足足难过了好几日。
又譬如陈阿嬷,满面愁容地来劝了关遥不下五回。
可关遥只淡然道:“宝儿不需要富贵和名利,我只要她是自由的。”
一如眼下,她看着那少年堂而皇之地把女郎带出门,却只能装作视而不见。
关遥面色平静,“我知道。”
只要她自由-
“卫漪,你怎么知道今天会有烟花呀?”
卫漪的脸红了些,紧张又期待地问道:“女郎喜欢吗?”
“但是那时候只能在家里听一听,远没有这里来的热闹。”
“明日也会有的。”
“方才流云阁的掌柜和我说的。”
女郎走过来,扑进他怀里,委屈巴巴地撒娇。
这种泥塑的娃娃在坊间叫做“磨喝乐”,风荷小的时候关遥也给她买过许多,然而远没有这两个色彩鲜艳、精致小巧。
卫漪带着她细细摸过娃娃的脸和身子,“这一个是我,这一个穿裙子的小姑娘,是女郎,明日女郎偷偷拿着这两个娃娃,和师父一起看烟花好不好?”
“你这法子是哄小孩儿用的。”她弯着新月似的眉眼,“可是我很喜欢。”
卫漪揉了揉她的唇瓣,意思是:明知故问。
卫漪失笑。
好在流云阁的小厮及时过来敲门,才没有让他白等那么久。
风荷是用了饭才出来的,直接将糕点略过,问他是什么酒水,小厮说是去年暮夏泡的青梅酒。
话音落下,风荷便已捧着那壶青梅酒,乐乐陶陶地到桌边坐下。
风荷也不想着看什么烟花了,拳头大的琉璃小盏,饮了足足四五杯,后来是卫漪拦着,才依依不舍地放下。
风荷喝得有些微醺了,揉了揉发烫的面颊,不好意思地笑道:“不是喜欢喝酒,是这个凉冰冰的,很好喝。”
“女郎醉了。”
“昨日的香膏是什么味道?”
自那日栀子花的事情后,卫漪每日都在身上抹鲜花的香膏,后来连着风荷也一起抹,两个人身上每日都是幽香满袖的。
“腊梅!再前日是晚香玉。”
“嗯。”
“送你一颗桃子。”他低下头,与她鼻尖相抵。
“知道什么?”他明知故问。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女郎昨夜说梦话了,女郎说,想吃桃子。”他的笑声很清很浅。
“这里没有桃子,只能让女郎先尝一尝别的。”
窗户还开着,外面烟花的声音仍是响彻云霄,她怕他听不清,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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