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什么?
想着想着,外头西极的天空叫晚霞染成了胭脂醉,一半蛋青,一半绯se。
晚膳后,三个姑娘坐在廊下的小杌子上一块乘凉,外头的大槐树上新蝉聒噪得厉害。墙外三两行人,低语不断,风荷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可叫这蝉叫得这样大声,她什么也听不见。
“nv郎你怎么了?”挽夏最先发现了她微红的眼眶,惊呼道。
今夏的第一场雨下了整整一夜,屋檐之上溅起的水雾时高时低,忽稠忽稀。骤雨沿着屋檐淅淅沥沥地落下,流聚在青石板的缝隙间,像奔腾的、细小的河流。
风荷想起她偷偷把卫漪藏在纱帐里的那夜,心中敲起了小鼓,咬着唇瓣,支支吾吾道:“就是弄脏了一点,然后……就换掉了嘛。”
“已经叫阿嬷洗过了的。”风荷蜷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白净的小脸来。“挽月,我有一点话想要说。”
“可是找不到他了……”
“那便等一等吧。”
月偃楼中,冯榷扛着浑身滚烫的卫漪去了地牢。
在地牢的某个角落,一个瘦骨伶仃的黑影晃动着。
角落里那黑影抬起头,露出一张惨白暗淡、si气沉沉的脸,他怏怏地掀起眼皮,扫了那二人一眼。
冯榷未曾和他打过交道,绞尽脑汁地搜寻了些从前听过的月偃楼秘闻,咽了口口水,忽悠他道:“中毒的这个人是咱们楼里最厉害的杀手,鬼医大人以后若是……有什么想法,说不定他能帮你实现呢。”
“嗬。”
“呵呵。”
“好人?”
随后站起身,慢吞吞地走过来,他整个人瘦骨嶙峋,仿佛是淤泥里浸透的朽木,披上一层冷白的皮r0u。
“你要给他喂血?”冯榷惊讶道。
鬼医捉起一只毒虫,飞快地掐掉虫首,截断处流出暗蓝se的血ye。
鬼医懒得理会他,慢悠悠地挪回漆黑的角落,闭上了眼睛。
“退不了。”
“找大夫,我这儿又没有药。”
冯榷又费力地把卫漪背出了月偃楼,外面天已经放晴了,烈日高悬,把骤雨带来的凉爽晒去十之。
还了你的救命之恩了。
遥想当年,月偃楼声名赫赫的少年杀手,一把银月匕首,见血封喉,从未失手,如今……
前日他和卫漪按照雇主的要求去取一人x命,那人也是太歹毒y损,x命攸关之际,竟将自己不足十岁的nv儿推出来挡刀。
当时他诧异于卫漪为何会失手,但见他眉头紧蹙,顺着视线望去,那小姑娘腰间佩了一个粉se的荷包,只怔了几息,他便勘破了真相。
看见个荷包就恍了神,这小子,真是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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