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银似的月光下,绯se纱幔仍在微微漾动。
“阿嬷我没摔着,小案上的茶杯碎了,你小心一些。”
都怪卫漪!都是他惹出来的祸事!
卫漪吃痛,鼻息之间发出细微的声响,风荷用手连忙去捂他的嘴巴。
“不行,如果nv郎晚上起夜,踩到瓷片上割了脚可怎么好?”
陈阿嬷却坚持要把碎瓷片扫g净,风荷劝不住,只能紧紧捂着卫漪的嘴。
晚春的夜,绯se的纱幔里,属于nv子的香气像池上千百株染露芙蕖一般颤动,斜吹疏雨,霜风暗引,春动莲房。
“nv郎,你夜里起来一定要喊我,地上说不准还有碎瓷片,千万不要自己下床。”
“睡了!阿嬷我已经睡了,你快些回去吧。”
陈阿嬷终于离开了。
“卫漪你出来吧。”
“卫漪?”
是不是给捂坏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故意吓我的是不是?”风荷嗔怒道。
风荷听见他的声音便暗自心惊,却只能装聋作哑,虚张声势道:“你能有什么事?药也给你涂了,这回你是不是该走了?”
“自然是作数的!可你下回不能再这样了,还和以前一样乖乖地听话好不好?”
“听我的。”
良久,他轻声道。
他下了床,她又哼哼道:“你没有脱鞋子,我的衾被让你给弄脏了。”
“第二个箱笼里有新的,你去拿过来换上。”风荷指着那边几个朱漆木箱道。
他还是那个乖乖的小公子嘛。
“嗯。”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裙褶上,炽热得像是即将燃起的枯秋的一场大火。
他眸中幽暗的神se不再那么明显了,取而代之的是属于少年的清澈和柔软。
她说喜欢我乖。
“这个也给你。”她把一个三层细绢织就的小袋子也递给他。
“嗯,多谢姐姐。”
轻曼的纱帐落下,风荷在铺着软衾的床上打了个滚,眉眼笑得柔柔的。
风荷去到医馆时,她乖巧的弟弟已经在里面等着她了,她走过去,他便轻轻的唤她,“姐姐,我在这里。”
风荷忍不住住脸上的笑意,可她又想立着姐姐的威严,于是压下嘴角,仰起头故作认真道:“你这样听话,我差使你多g些事你愿不愿意?”
“你要做我的小厮吗?”
而风荷就没人可以使唤了,挽夏是个连戥子都用不明白的,实在指望不上。
“卫漪?”
风荷用帕子掩着嘴笑,“可是我没有银子给你。”
这话风荷一听,嘴角就落下来了,都快忘了,他是个有钱的公子呢,哪里看得上她这三两五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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