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碧桐山对关遥和关家大夫人来说是去敬香礼佛,对风荷和挽夏这种年岁的姑娘则是踏春游玩。
两人正闹时,外间的门被敲响了。
“我都好了淙表哥!”风荷一边应声一边急着用帕子去擦唇上的胭脂,不仅没擦g净,反倒晕了嘴唇一圈,挽夏见了捂嘴偷偷笑。
“来了,母亲和姑姑已在马车上等着了……”
“别顾着笑了,快去取些水来给你家nv郎擦擦。”
郎君温柔垂首,nv郎蹙着眉,委委屈屈的。
“你还笑!”风荷伸手去捶她,却被脚边的圆凳绊住,向前倾倒过去,温柔的郎君连忙将她拦腰扶住。
此刻发生在少nv闺房中的兄妹情谊,透过木窗的罅隙,全都落入槐树上坐着的某人眼中。
三人出了金鱼巷,关家大夫人和关遥已在巷外等候,风荷和挽夏上了马车,里面正好容得下四人,挽夏呵呵笑言:“若是挽月来了就坐不下了,还好挽月不来。”
挽夏闲着车窗帘子一路上叽叽喳喳地向风荷描述外面的景象,两人一说一听正欢快时,忽地听见车外一声嘶嘶马鸣。
方才策马悠闲踱步的关祺淙摔在地上,膝盖那处的布料都被磨烂了,坐在那里颇为狼狈。
“我也不知道……”关祺淙自己也一头雾水。
“石头……”关遥眉心微折。
风荷知道这表哥贪玩,跟着他打圆场道:“是呀,我上回爬了一次碧桐山,累得都动弹不得了。”
碧桐山上气候寒凉,有些外面早已落尽的花仍旧开着。
“听闻前几日流云阁发生了一桩命案,有几个外地来的商人在那定了个包间,用过饭了却迟迟不肯出来,小厮敲门也无人应声,但正巧那时客人多,没人在意这事。待到夜深人静,月黑风高之时,来清理残羹的小厮一推开门,里面黑漆漆一片,那六人整整齐齐地围着桌子,无声静坐,可给小厮吓坏了……”
“后来流云阁差人去官府报案,仵作来验了尸,发现几人全是被人用极其锋利的刀具割了喉管,当场毙命,流云阁自然也被查封了,还是刺史大人亲自带人来封的。”
“那些商人身上穿得是中原服饰,但有个人在颈上戴了一个类似某种动物牙齿的挂饰,有个仵作认出来,说是南疆那边的物件,不过剩下五人是不是也是南疆来的,就不得而知了。至于钱财,财物都没有被翻找过的痕迹,应该不是盗匪作案,感觉更像是仇杀。唉,光天化日之下,这贼子杀人如麻,真是令人胆寒,待贼子归案斩首之时,我定要去骂一骂……”
风荷也自然是一样的感受,“太可恨了,表哥到时候你一定要带上我,我也去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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