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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拎着那个可笑的、装着酸奶和饼干的袋子,一步一步,沉重地走远。
那背影,决绝又落寞,像一根刺,狠狠扎进温然的心口,再被名为“绝望”的手,用力地搅动。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抽干,凝滞成令人窒息的真空,只剩下她与他,猎人与猎物。
厉行舟欣赏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如同在欣赏一支出色的、由他亲手导演的悲剧。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唯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对一切尽在掌握的、冷酷的满意。
他抬手,修长的手指带着凉薄的温度,勾起她的下颌,那动作不带一丝情欲,只有纯粹的、上位者的控制。他强迫她,迎上自己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温然,你还没蠢到无药可救。”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锐的耳廓,话语却比西伯利亚的寒风更刺骨。
温然被迫望着他,眼神空洞得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美丽人偶。
窗外的阳光,依旧金黄,温暖。
可她的世界,永坠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