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厉行舟似乎很满意她此刻的反应。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听着她的哭声,像是在欣赏一首动听的乐曲。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温然的哭声渐渐变小,只剩下细微的抽噎,他才再次开口,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却带着命令的口吻:
“每天晚上九点,准时给我打电话,汇报你一天都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不准遗漏,不准撒谎。明白吗?”
温然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像个木偶一样,下意识地回答:“……明白。”
“很好。”
厉行舟似乎觉得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语气里透着一丝结束通话的意味。“就这样。”
说完,不等温然再有任何反应,电话就被干脆利落地挂断了。
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温然维持着将手机贴在耳边的姿势,呆呆地躺在黑暗的被子里,一动不动。
眼泪已经流干了,只剩下空洞的绝望。
脖子上的项圈,仿佛在这一刻,彻底融入了她的血肉,变成了一个真正无法摆脱的、象征着奴役和屈辱的永恒印记。
无期的枷锁,已经牢牢套在了她的身上。
而她的未来,也彻底陷入了一片看不到尽头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