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基地也不断接收新的幸存者。
连续几个星期,段煊都在因为药剂的事情忙前忙后,整个人瘦削不少,侧脸轮廓分明,胡茬也愁得直往外冒,成天脚不沾地。
郁酌倒是无所事事,只是需要定时检查身体——以及被扎针。
傍晚,日暮西山,屋内的光线缓慢后退至窗沿。
隐约听见楼下的脚步声,郁酌缓步到窗边,拉上窗帘,眼看一丝光线也透不进来,而后熟练地上床,缩进被子里,装出熟睡的模样。
下一秒,门被轻声打开。
微光泄进来一缕,又立即顺着门缝撤回去,室内只剩下起伏的呼吸声。
郁酌没睁眼,却能感觉到段煊放缓脚步,走到床边,伸手时衣服摩擦出声响,窸窸窣窣半晌,额前一凉。
对方在测他的体温。
带着寒意的触感转瞬即逝,等了一阵,他却始终没感觉到对方后续的动作,只能压着情绪,希望他赶紧走,最好忘记今天还要打针,就这样混过去最好。
郁酌努力听着,寂静中,段煊似乎一直在旁边站定,目光落在他脸上,暗含打量,像是在观察他是不是真睡着了,在黑暗里格外灼人。
等了又等。
半晌,他终于听到对方小声说了一句:“睡着了?”
紧接着,又自言自语似的,“本来想着等会儿出基地办事,可以一起去外面透透气,既然已经睡着了,那就算了吧。”
?
没等郁酌细想,话音落下,一串脚步声后,门锁咔哒一响,房间里顿时没了动静,安安静静,什么也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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