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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搭在按钮上,正皱着眉,偏了一下头,微长的发丝垂到脸侧,接着被身后的人拢上去,仔仔细细扎在一起。
也许是熟能生巧,段煊早就没有了一开始的生疏,平时只用来拿枪的手,现在已经能三下两下捆好橡皮筋,顿了片刻,又忍不住摸了一下郁酌的脸颊,垂眸端详一阵。
“怎么了?”
被段煊紧盯着,郁酌总感觉他的目光从自己头发丝划到手指,每一寸都认真打量,像是在做什么精密的研究。
他觉得好笑,看向对方时,又正好看见隐藏在衣领间的一个浅浅牙印,若隐若现的,有点红,于是真的笑出声来。
事实上,段煊确实是过于紧张,昨晚之后,确定郁酌暂时还是活蹦乱跳的,他也只短暂地松了口气,但一觉醒来,又禁不住在他全身上下检查一遍,生怕发现任何开始异化的征兆。
他拧了拧眉,严肃地说:“如果觉得身体哪里不对,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郁酌笑眯眯地点头,喝了几口水,视线还是再次落在收音机上,不禁想起早晨——
天色隐隐约约亮起来,声息渐起房间里,窗帘隔绝开屋外的光线,室内晦暗,安静无声。
郁酌睁开眼没多久,发呆几秒,紧接着,只听见咔哒一声,耳边嘈杂片刻,广播员终于再次出现。
对方似乎在斟酌什么,各种桌旁的收音机掉线似的滋滋响,过了好半天,郁酌有些等不住了,将被子上拉一截,半晌,说话声才缓慢地传过来。
广播员问他:“你们是打算好出发去b市了?”
郁酌眯了一下眼睛,瞌睡散去几分,不轻不重地答:“嗯。”
见他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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