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怎么这么难伺候。
段煊扶住他,被闹得眉心直跳,简直把这辈子的耐心都用在了这个时候,来不及思考,反应过来时已经连拉带拽地把人安置在床上,又找来温度计给他测体温。
果然是高烧。
他拧了拧眉,想起对方刚摔断腿,估计吓得不轻,没来得及休息又遇上尸潮,早上洗澡后头发也没擦干,发烧简直是再正常不过。
紧接着,他又突然反应过来——郁酌在他床上睡下,自己倒是没地方睡了,刚才就应该直接把人送回去!
虽然狠狠皱着眉,但他动作却没停,倒了杯热水,又拿来退烧药,僵硬而不失熟练地给他喝下去,正要转身,却手上一紧,被郁酌拽住了衣袖。
郁酌手心带着汗水,脸色是发烧后的红晕,眼神望过来时,像是注视着他一般,语气很委屈。
没来由的,段煊心里漏了一拍,不得不承认他的长相是很有攻击性的,下一秒,却听见他说:“平时睡觉前,你都会和我说说话的。”
声音很轻,但很清晰。
段煊原本都顿住脚步了,听到这话,如同临头泼了一顿冷水,反应过来后,几乎要冷笑出声。
好的很。
静默中,他心里闪过许多念头,抿了抿嘴,最终冷着脸看他一眼,粗暴地用被子盖住他祸国殃民的半张脸,啪嗒一声关上灯,转身离开。
睡他的床,喝他的水,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把他当成不知道哪一任的相好。
刚才就该直接赶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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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郁酌对他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喝过药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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