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说,只是因为一时半会儿无法应付,而对这件事你不允许半点错误。”
“你这次没给自己留一丁点儿回旋的余地,亲手葬送了作为保险的电影项目,虽然一直说投入不如合作方多,但到底还是可观的亏损。总说你自己是结果导向,到头来还是为了报复不管不顾。”
低头瞧着空荡荡的掌心,林乐芒回得轻飘飘的:“当然是报复。损人不利己的事,还能不是吗?”
但林乐芒并没有接应这句推诿,甚至没有打算和王宥倩争论事情的真相,她知道彼此都心知肚明所谓意外的可能性,即使没有可用以质询的证据,她也能认定万宇晴的事是王宥倩顺水推舟布下的陷阱。
一刻的沉默让王宥倩牵回了之前的话题,她察觉还有事情没有问清楚。
王宥倩没有接话,她这时站得很直,身形却显得略微僵硬,脑后有惨白的天色映着,白森森的:“乐芒,你认为这样做是聪明的选择吗?”
王宥倩移开视线,她心底的憎恨终于翻上了表面,所有不可控的颓败与顾影的死,都让她觉得愤怒。还有眼前假意心伤却是在另谋出路的人,漂亮的眉眼投进视觉神经,扭曲得比席宴上的一杯杯白酒还要呛人。明明是会送来蜂蜜水和解酒药的人,就算没能靠得更近,又怎么突然要选择离开。到昨天为止,她还能握紧手里的绳索,每一条的另一头都拴着一根脖颈,今天怎么就这样要被挣断了。
她就这样站了一会儿,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