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壁的黏膜上扫来扫去。而积累的酥痒又总是随着动作的中断跌落,林乐芒时而抬头换气的节奏,让文以安的鼻腔哼出了两声不满。舌再度侵入时,先前还在蠕动收紧的甬道变得松懈,断续的浪潮和开启的水闸,身下人如同难以蓄满的水池,差一些能翻越的落空挠动紧绷的神经,麻痒的感觉从内里扩散开来,伙同因为抬起而酸软的腰一起,几乎剥夺了文以安对躯体的感知。视界与幻想交迭,仿佛一大束聚光灯在眼前以令人折磨的慢速亮起,落入脑中的景象被白光占有,晕眩伴随而来,但她却被不知何物钉在原地,挣扎不开。
感觉到甬道失控的痉挛,林乐芒猛地抬头出水,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鲜见的难耐与瞳孔中的茫然,难得听见对方如此急重的喘气声,只是可惜眼角没有挂着她想看到的泪。林乐芒叹了口气,或许在性爱中那么容易分泌眼泪真的是自己的事故。
“别做了。”
林乐芒只知道擅自行动后自己的头就被两侧的大腿绞紧,身体被猛地推开,她没预料到文以安手上的力道,坐起身望过来的眼神有些讶然。文以安挺起腰,双手伸过捧起林乐芒的脸,用拇指的指腹帮她揩去唇边的液体,温柔地轻语说:“我说停的时候要停下,记得听。”
她看到文以安的长睫下坠了一半,睫羽的阴影挡住了目光,重新掀开时,依旧有柔和的笑:“难以置信的是,平时别的话她不见得会听,但床上的事很乖。”
林乐芒知道旖旎的气氛转瞬已逝,找了个话头调笑起来,她想着陈糖最常用的伎俩,沉下身子坐在自己乖巧跪着的腿上,歪了歪脑袋,“那我和陈糖哪里不一样?”
文以安没有刻意指出林乐芒的举动,她向后重新靠在垫枕上,一边说一边将自己肩颈以下都浸入水里,她微微仰起头看着暖黄的灯,言辞清晰地答了。
“好。”
林乐芒没有止步,她追问了一句:“那,陈糖呢?”
再一次,文以安的回答迅速又简单,可是她停顿后又补充了一句,“但新鲜。”
第二天晨起,林乐芒打开冰箱拿牛奶,看见那瓶自制的蒜蓉辣椒酱只剩下不到五分之一。她从未见过瓶子里装的东西这么少过,就像她从来没注意到在冰箱室内灯的映射下,这个玻璃圆柱体会透出七彩的光来。身边变化的事情太多,很难完全看顾,林乐芒盯着那一圈圈落下模糊光环,体察出内心的一丝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