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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的那盏射灯终于熄灭时，坐在导师椅上的林乐芒松了口气，就算是低脑力的简单劳动，持续一整日也会耗费精力，更何况灯光让温度变得过于焦灼，她的后颈上浮着一层薄汗。环视周遭，大多数人脸上透着疲态，外国请来的女导师鞠完几个躬后提前离场了，工作人员指引着剩下的几位导师和嘉宾前往备采间。

“乐芒是不是？很久不见了，你真的是很忙啊。”

谁知拉远的距离正好适合对方伸手，哪怕隔着小西装的垫肩，林乐芒都能感受到自己肩膀被捏了捏的力道，一股恶心的粘稠感涌入胸腔，幸好这时走在她斜后侧的经纪人紧赶了几步递上来备采台本，她才得以停下脚步，远离方便之手。只是这男的显然有些不识趣，收回手后苍蝇般地搓了搓，又接着搭话道：“有点可惜，你们公司没有安排你上去跳个舞台哦，让老师看看你有没有进步。小糖糖上回来的时候都表演了的。”

“唉，你说说，你那会儿都没到选导师的环节就退赛了，太可惜了。”

真是天大的幸运。林乐芒暗自在心里补上后半句。

男的顿了两秒，眼睛眯了起来，突地透露出几分不满，“不过这回倒是全安排去了那个外国女的那里。你们王总是会审时度势的。”

说着男导师自顾自地笑着走开了，林乐芒抖了抖肩膀，试图把恶心激起的鸡皮疙瘩抖落，她迅速往备采间走去，生怕再遇到另一个自信的男导师。

在节目组准备的椅子上坐下，林乐芒一边整理衣领一边和经纪人吐槽，她刚确认过别在领口的麦克风没有开启，所以言辞毫不留情。

许久没从经纪人的嘴里听到什么大料的林乐芒立刻撑开疲惫的眼睑，她拉住意欲离开的经纪人的手腕，问：“你是说，那个死变态已经……”

经纪人半蹲下身子，用手掩住口型，更谨慎了一些。

林乐芒当下不知道为什么想问，但这个问题像是程式反应一样跃出了她的喉咙。

答话的语气里经纪人显得有些骄傲，她一向很尊敬王宥倩。

林乐芒同她一起笑了笑，松开手转移了话题，“这里结束我想去练习生宿舍看看。陈糖拜托我要一个练习生的联系方式。刚才录制太忙了，根本顾不上。”

经纪人的语调变得很平，根据林乐芒对她的了解，这说明她对于提到的事并不赞同。

林乐芒收回与人交流的视线，将目光落到前方不远处各种器械纠缠成一团的黑色电源线上，音量放得很轻，似乎想让整个对话直接淡出。可是，和稀泥的一句套话引来经纪人更四平八稳的警语，她站起身，收走了台本，慢慢地说：“娱乐圈里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