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说着话,人也走到了陈糖的身边,她伸手牵住了陈糖,却在走出两步后,侧过头再一次对万宇晴开口,“顺带说一句,你觉得和我做交易是与虎谋皮都无所谓,但你现在合作的对象可能是真要扒你的皮。宇晴,要小心。”
出门后的陈糖丝毫不客气,她拉着文以安径直去了自己的房间,而被牵着的人也没有抵抗,只是瞧着走在身前一步远的身影,绑着的高马尾在走廊明亮的光下一甩一甩的,耳尖仍旧没有褪下红色。握着的手是柔软有力的,握住的力气稍稍有些大,被钳制在对方掌心的指骨彼此挤压着,有些许不适。文以安动了动指尖,便立刻感觉到紧握的力道迟疑了,她趁机让手指钻入对方的指缝,换了种更亲密的方式交握在一起。或许正是改换的交握方式,促使前方的人脚下的步伐加快了,也使得自己刚一进门便被人抵在房门后亲吻。
就在同时,房间的灯被摁亮,文以安刚刚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不由得回避了一下光亮。拎着的法棍包掉落在脚边,她空余的双手一只揽着陈糖的背,另一只正搭在她的肩上,再抬眸时只见近在咫尺的那双眼里喧闹的不安,对方的视线直直坠在自己的唇上,勾住自己腰后的手也泄了力气。
“好了,别这么抱着了,你颈椎会痛。”
“不能留下吗?”
“今天不行。还是下次吧。”
“嘘。”
“完蛋了,我不知道她妈妈的作品啊,问完好能不寒暄就好了。不然我肯定要丢人的。”
文以安瞧着她一目十行的模样,笑着应承说:“行,我赶紧劝陶老师走,不给你额外的压力。”
“陶老师。”
听见文以安点了自己的名,跟在身后的陈糖感觉头皮一紧,立刻站直了身体鞠躬问好:“陶老师您好。我叫陈糖。”
“你好呀。”
当然,比自己要从容许多。
“……听说再过两天要去南方取景,挺好的,实地取景比棚里有趣许多。”
“那你们早些休息,我和以安也回去了。”
明天还有一整天戏拍的两人目视着车尾的红灯沿着车道慢慢远去,这时候万宇晴幽幽地开口:“瞧见了吧,那女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