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棒球帽就挂在耳机架上,那应该是那人坐下时触手可及的位置。
文以安正在查看土壤的湿润程度,她没有回头,但显然知道陈糖在说什么:“是单位发的慰问品,刚才门卫大叔不是说了吗。正因为我不吃,所以拿了一箱给他。单位逢年过节总会发些水果、辣椒酱、月饼之类的东西,我一个人也吃不了,会放在办公室里,有机会就分给别人。”
陈糖歪了歪头,上扬的语调是思考和疑惑。
她现在的笑容绝非是先前那样一味的端庄,不知是不是窗户栏杆投下了一道阴影在她脸颊上的缘故,她的笑甚至有些冰冷。
但陈糖没有成功,文以安在她快要碰上唇瓣时挡开了她,手落在她的下巴上,轻轻的,但足够让陈糖停下。在漏进室内的阳光里,陈糖眨了眨眼睛,近在咫尺间,她的瞳孔里仿佛泛着钻石火彩。任何困惑和焦虑都要诉诸亲吻,文以安了解这样的渴求,但她仍旧只是侧过脸贴了贴陈糖的脸颊,在她耳畔轻声说:“这楼里不行的。”
来人这时终于注意到办公室里不止文以安一个人,他停顿了下来,清了清嗓子,脸上堆着的笑消减了些许。文以安趁着这个间隙,开口道:“主任,早上好。”
“是我的表妹,学校要做社会实践,我带她来看看。”
“对哦,我差点忘了。那麻烦您等我一下,一起过去。”
陈糖只能点点头,目送文以安离开。门被关上后,她坐到空出来的那把椅子上,手臂迭放在桌上后将头埋了进去,她这会儿开始讨厌射进办公室里的日光,明亮的光线晃得胸口闷闷的,好像来时路上吃下的那块奶酪核桃恰巴塔梗在了那里,水也喝光了,所以现在陈糖只想趴在桌上睡一觉,把昨夜没睡够的瞌睡补回来。
陈糖从来不喜欢戴口罩,不通的气息和燥热的水汽都让人厌烦,何况现在还是夏天。可是她却举着一把小小的遮阳伞,在录制车旁的马扎上戴着口罩坐了整整一个下午。中心台的节目组清场做得很彻底,偌大的园区里除了工作人员一个外人也没有。文以安挺忙的,没有多少时间说上话,陈糖支着下巴远远瞧着,有那么几个瞬间似乎也考虑过自己为什么陪在这里,但好像坐在这里比昨天在练习室里吹冷气要快乐好几倍。
“你瞧~这不是赶上了吗?”
晚上,文以安回到公寓,她吃过饭,做完普拉提,洗完澡,她看了看时间打开了电视,准确地调到了那唯一转播这场盛典的频道,刚好是主持人介绍陈糖上台表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