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不算太长,但对于陈糖来说有些折磨。没有要跑的行程,她破天荒地在公司的练习室里呆了一整天,但并不是为了第二日晚上的舞台下功夫,毕竟那种时尚盛典上的演出,做做样子就够了,她应付过太多次,一点也不稀奇。
可是四点半,那会儿她能等到对方的录制结束吗?
文以安电话里说下午有外景录制,如果是一整天的录制,应当会说那天有外景录制,而不会专门指出下午。可是下午是什么时候呢,一点太早,还算不上下午,顶多是中午或者午后,那么下午最早能从一点半算起。可是中心台是有编制的单位,公务员的下午上班时间似乎是两点或者两点半。有什么录制内容是能够两个小时就结束的呢?显然没有。而且四点半自己就应该离开了,哪怕四点半文以安的工作能结束,她们也说不上半句话。四点半,不过是下午的一半,没有人会在四点半结束下午的工作,那离傍晚还早得很。
想到这里,原本趴在练习室地板上的陈糖唰地站起身,她快速按了几下手里的圆珠笔,冲动的心又在想到今天是工作日的时刻冷却下来。她想到昨晚没能出口的招呼,文以安穿着无袖衬衫和缎面鱼尾裙,布料的反光在庭院的氛围灯里一荡一荡的,与脸上的神情一同让她困惑和心旌摇晃,眼看着对方消失在视线里,姐姐的话也在她耳边荡啊荡,却怎么也没能进到心里去。
不记得第几次重重叹气,陈糖熄灭了屏幕,她打开已经停止播放了很久的音响,对着镜子开始漫无目的地跳着上学期专业课上学过的舞蹈。
陈糖来得太早,她不知道文以安什么时候会离开公寓,所以不敢低头玩手机,生怕错过,但晨起的清醒在聚精会神的等待中一点点消磨,等朝阳升起时,她的脑袋已经开始一歪一歪地打起盹来。这样介于清醒和浅睡间的睡眠带来了大量模糊时间流逝的光怪陆离的梦,她不知道放着音乐路过的洒水车是不是真的,从她肩头跃上树梢的猫咪是不是真的,脑海里重复着“自己在等人不能睡过去”的念头,大脑便反反复复做着错过了等待的人的梦。
或许是自己迷茫的神情惹笑了对方,她听见梦里的声音笑着说:“你是在等我吗?”
文以安朝她伸出了手,微蹙着眉头,面色和煦而温柔:“快起来吧,等多久了?”
陈糖欲盖弥彰地握住她的手,一边回答一边起身,但蜷坐太久让她的双腿感到一阵酸麻,话也没说完,整个人直往前栽,一米七五的高个子就那么轻易地栽进了文以安的怀里。刚埋进别人怀里,陈糖又猛地弹起来,耳朵红了,挣扎着胡言乱语地解释,“不……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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