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在周廷均右边，周围虽然吵闹，但那个位置能把他们的对话听个一清二楚。

一个多小时下来，秦柏楠虽然克制也被灌了不少的酒，喝下的酒全都写在脸上。他瘦削的脸颊上透着点隐秘的红，眼神都有些离散，“我想一想，想一想。”

“去吧去吧。”冉林朝他挥挥手。

“说起这个，”周廷均看向陈启悦，“启悦你不是要出国嘛，这个假期有空的话过来帮我处理处理数据？也不是很难，学个一两天就会了。”

周廷均笑着把杯倾斜着和陈启悦的碰了碰，“小姑娘不错。别学你那秦老师，si脑筋。”

菜早都上齐了，服务生百无聊赖坐在门口看手机，只等他们结束了就好收拾了走人。陈启悦拍拍那人的肩，“唉，这里卫生间在哪儿？”

这地方确实不难找，向右拐着直走一段就到了。这家酒楼倒是连卫生间都弄得g净又清爽，极简式的装潢，熏着香还挂着画，角角落落都不让人觉得心生抵触。

只是想洗把脸清醒一下，所以直接走向那块公用的地儿掬把水洗个脸。她的脸挂得住妆，况且一天下来了，有妆没妆还不是一样。

她冲了把脸后从旁边ch0u了张纸巾擦g了准备走人，那边又响起令人难以忽视的从胃部推上来的反呕声，陈启悦觉得他快把内脏都呕出来。

陈启悦本来不想管他的，可她在门口停滞住了。她仿佛看到那张呕吐中的泛着青白的脸。鬼使神差地，她走进那个他在的地方。

陈启悦没在意那人，她只看到了那间半掩着的隔间里那个伏在马桶上的人。

“喂，还好吧？”她小心翼翼靠近。

“秦老师？”

他终于有点反应转头看她，眼神依旧迟缓呆滞，好像在问眼前这人是谁。

不远处就有个公共大厅，摆着几个皮沙发，平常也没人坐，陈启悦就把他丢到那张沙发上，自己也整个丢进去，发出一声叹息。

过了好久，陈启悦才听到一声谢谢。好似隔了好几个频道，现在才接收到讯号。

不知道过了多久，包间里的人终于拥挤着出来，肩搭着肩，都不大清醒，只周廷钧仍旧看着神志仍在。

“启悦。”周廷钧看到她，“来，快扶着你妈妈点。”

“启悦放你那儿了！你给我看着点！”

陈启悦从周廷钧那边接过陈澜，看着他说：“秦老师坐我们车吧。”

“……，对了，地址你知道吧？”

周廷均又看了眼似乎已经不省人事的秦柏楠，抓了抓头发，“嗯……我想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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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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