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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他整个人都是慢的，陈启悦看到他肌肤的纹理和眼下的纹路一起缓慢地坠下又升起。

这只老狗。

“陈启悦啊，你班里的学生。”

也可能是他没记住。

“一班的。”

陈启悦注意到他嗓音里拖着的一点沙哑，倒是b陈天那副变声期的公鸭嗓要好听多了。

秦柏楠又想了想，实在是不记得。因此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两人之间陷入短暂的空白。

“秦老师没听其他老师说起过我吗？”陈启悦冲他眨眨眼睛。

陈启悦发觉了，但不怎么在意，继续问道：“对了老师，我们期末都考得怎么样啊？”

他双手交叠着放下桌，抖了抖腿，眼睛追随着阮玲往后飘。

于是瞬时挂下笑意拿筷子戳了戳碗底，低下头吃饭，对话就这么被切断在半空。

幸好她吃得快，也吃得少，碗里还剩了好多她就把筷子往桌上一搁，起身离开，也不在意对面的秦柏楠是不是结束，“秦老师，我先走了。”

秦柏楠轻叹一声，重新捞起架在碗上的筷子。

“……”，秦柏楠顿了顿，又说：“是……我的学生。”

很亲？在这之前一点都记不上来的亲。

沉稳老实。

可惜了。

他拉开ch0u屉，把已经批完的试卷摆进去锁上，又把剩下的那一沓装进公文包里打算拿回去再改一点。单靠着在办公室的这点时间根本不足以完成全部的工作。

回去的路上人不多，稀稀落落的。夏天大家还愿意吃完饭出来荡荡马路散散步，现在这种时候晚风削人得很，所以都往家里躲着，仅有的几个人也包裹得严严实实，捂紧了围巾匆匆往前走。

他就这么不受g扰地走着，时不时提一两下包带。直到走到一处，往左前方看，生生面馆的灯牌灰暗地亮在一排白光中间，这是他每天的必经路。

晚上人不多，阮玲正坐在靠近店门的桌子上看手机。

说着镜头一晃，从他胳膊下压着的作业本上闪过，字大大得撑满了一整个格子，一笔一划，是有在认真写作业。

“爸爸来你别给他开门。”上一条信息发出去之后她觉得有些不放心，又给加上一句。

秦柏楠推门进来她才发现，连忙把手机装进围裙兜里，站起来让他坐下，“下班了？”

阮玲没脱离刚才的状态，还泪眼盈盈的，一双眼睛像要掉出水来。

“没有没有。”阮玲摆摆手，拿手指抹掉眼角溢出的泪花，“你出过面后就没有再来了。”

“田田这么小就这么乖，也怪他妈妈没本事。”

“离婚的事情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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