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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陈砚之指着庙里的患者,“这里还有十几个活人!他们是百姓,不是野草!”
“可……”知府面露难色,“再拖下去,整个临安城都要完了!”
“给我三个时辰。”陈砚之直视着他,“三个时辰后,若他们还没好转,任凭大人处置。但现在,谁也不能动这里一根柴火!”他行医多年,从未如此强硬,连声音都带着颤抖,“我以这身骨头作保!”
知府看着他花白的头发,又看了看庙里微弱的呻吟声,最终挥了挥手:“好,就等三个时辰。但若出了岔子,我第一个拿你是问!”
六、药到病除
三个时辰,在煎熬中过得格外慢。陈砚之和两个徒弟穿梭在患者之间,给每个人的眉心点上药剂,又喂他们喝些小米粥。雅玲送来的灵珠被挂在庙梁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驱散了角落里的阴影。
肖飞三人则守在庙外,以防邪气扩散。月飞的剑始终出鞘,剑光在庙门口织成一道屏障,任何试图靠近的黑气都会被斩断。
第一个醒来的是丫丫。她睁开眼时,天已经蒙蒙亮,灵珠的光芒落在她脸上,像蒙上了一层光晕。“水……”她沙哑地说。
杏花连忙端来温水,用小勺一点点喂她喝。丫丫喝完水,眼神渐渐清明,她看着陈砚之,突然哭了:“陈爷爷,我梦见我爹娘了,他们说……说谢谢爷爷给他们烧的棉衣。”
陈砚之心里一酸。去年冬天,丫丫的爹娘冻死在街头,是他给收的尸,又找了件旧棉衣烧了。他摸了摸丫丫的头:“好孩子,没事了。”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草堆上的人陆续醒了过来。他们起初还有些迷糊,但看到彼此都醒着,渐渐有了精神。那个一直呓语的老乞丐,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摸自己的破碗,见碗还在,咧开嘴笑了:“我的药钱还没给陈大夫呢。”
陈砚之看着他们脸上的青黑渐渐褪去,眼眶热了。他行医一辈子,最盼的就是这一刻——不是什么悬壶济世的虚名,只是看到患者睁开眼,能说一句“我好了”。
当知府带着人再次来到破庙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乞丐们坐在草堆上,喝着热粥,有说有笑,陈砚之正给一个少年把脉,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温暖得不像经历过一场劫难。
“陈大夫……”知府的声音有些干涩。
陈砚之站起身,拱手道:“幸不辱命。”
这时,雅玲突然指着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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