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之境的残留邪气,靠人间的草药确实难除。”她顿了顿,“但或许,五界的草木能合力化解。”
“五界?”陈砚之皱眉,他行医五十年,只知天地人三界,“姑娘的意思是……”
“魔界的幽冥金花,能克阴邪;冥界的忘川水,可涤执念。”肖飞取出一张地图,上面的标注绝非人间山河,“这两种东西,单独用或许凶险,但合在一起,正是邪气的克星。”
陈砚之盯着地图上蜿蜒的“忘川河”,突然想起幼时听老辈说的故事——忘川水饮之忘忧,幽冥花见之魂断。他摇了摇头:“那些都是传说,如何能取来?”
月飞突然拔剑,剑光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涟漪。陈砚之惊见涟漪里浮现出另一个世界:黑色的河水泛着微光,岸边开着金色的花,一个老翁正撑着船缓缓驶过。
“现在,它不是传说了。”月飞收剑,涟漪消散,“我们可以打开通道,但取药需要医者的手——邪气最忌仁心,只有你们能安然接触这两种东西。”
三、两界采药
三日后,临安城的城隍庙被布置成临时祭坛。肖飞用玉佩在地上画出阵纹,雅玲的灵珠悬在半空,光芒织成一道光门。门后黑雾翻滚,隐约能听见水流声。
“忘川水要取河心的活水,金花得采带露的花苞。”雅玲叮嘱道,“记住,不可贪多,三滴河水,一朵花苞便够。”
陈砚之带着两个徒弟——阿竹和杏花,穿上最厚实的麻布衫,药箱里备着朱砂、艾草,还有他行医多年攒下的几块老玉佩。他深吸一口气,率先踏入光门。
脚下顿时变得湿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甜。眼前是条看不到尽头的黑河,水面漂浮着点点荧光,像是无数细碎的星辰。撑船的老翁在对岸招手,声音沙哑:“来者可是人间的医者?”
“正是陈砚之。”他拱手行礼,“求借忘川水一用。”
老翁笑了,竹篙一点,小船便轻飘飘地划过水面:“前些日子,忘川河上飞满了人间的纸鹤,如今该轮到我们帮衬了。”他递给陈砚之一个陶碗,“河心的水最净,你自己舀吧。”
陈砚之蹲在船头,看着碗里的水。明明是液体,却像镜子般映出人影——那是他早逝的妻子,正对着他笑。他喉头发紧,差点伸手去碰,却见水面突然泛起涟漪,妻子的影像化作雾气。
“别看。”老翁的声音适时响起,“忘川水照的是心底执念,医者要断尘缘,才能取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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