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它的目光扫过肖飞,又落在月飞紧握剑柄的手上,最后停在雅玲的灵珠上,“是记忆。时光树结出的每一颗果实,都凝结着一个世界最珍贵的记忆。”
它站起身,庞大的身躯让周围的断壁都显得渺小。“想拿果实,就得付出代价。”狮身兽的声音陡然转厉,鬃毛无风自动,“交出你们最珍贵的记忆——不是那些浮于表面的喜怒哀乐,是刻在魂魄里,支撑你们走到今天的执念。”
肖飞皱眉:“如果我们拒绝呢?”
“拒绝?”狮身兽的左眼漩涡突然加速,一道黑色的气流从眼中射出,击中不远处一根断裂的石柱。石柱无声无息地化作齑粉,风一吹,连尘埃都没留下。“神境早已是座囚笼,我是看守,也是囚徒。你们要么交出记忆,拿到果实离开;要么……就永远留在这里,成为新的枯骨。”
月飞向前踏出一步,剑尖斜指地面:“我先来。”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初入剑庐时师父严厉的眼神,第一次挥剑砍断木桩的狂喜,战争中为保护队友而留下的伤疤,还有战后在月下擦拭剑身时的平静。最终,画面定格在一张泛黄的画像上,画中是位面容温和的中年女子,正微笑着将一个襁褓递给少年时的她。
“我最珍贵的记忆,是母亲临终前的眼神。”月飞睁开眼,眼眶微红却没有泪,“她说,剑可以伤人,也可以守护,关键看握剑的人。这句话支撑我走过无数绝境。”她举起剑,剑身映出自己坚定的面容,“这记忆我不能忘,但如果必须交换,我愿意用学剑以来所有的招式心得来换——那是我对母亲教诲的践行,同样刻在魂魄里。”
狮身兽的右眼漩涡轻轻转动,一道柔和的光芒从眼中射出,笼罩住月飞。月飞的身体微微颤抖,握剑的手指几不可察地痉挛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指尖被抽离。她没有睁眼,只是死死咬着牙关,直到光芒散去,才踉跄着后退一步,脸色苍白如纸。
“很好。”狮身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赞许,“你交出的是技艺,更是对信念的坚守。”它看向雅玲,“轮到你了,灵珠的持有者。”
雅玲的指尖轻轻抚过灵珠,珠子温热如活物。她的记忆像一条清澈的溪流,缓缓流淌——师父在灵谷教她辨认草药时的耐心,第一次用灵珠治愈伤患时的雀跃,战争中看着同伴倒下却无能为力的痛苦,还有肖飞在忘川河畔说“我们一起想办法”时的坚定。最深处,是一个雪夜,年幼的她迷路在山林里,一位穿红衣的姐姐将她背回家,篝火旁,红衣姐姐的手温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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