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隐约能看到一棵枯树的轮廓,树干粗壮,却没有一片叶子,正是时光树。
光点落在枯树上,一根枯枝突然抽出了嫩芽。
兽愣住了,看着那根嫩芽,又看了看肖飞,无数张人脸的表情渐渐变得平和。“原来……我不是在保护它们,是在囚禁它们……”
它慢慢低下头,九条尾巴垂落在地,丝线上的光点纷纷脱离丝线,像萤火虫般飞向时光树,落在枯枝上。每落下一个光点,就有一根枯枝抽出嫩芽,很快,原本枯萎的时光树竟重新长出了叶子,嫩绿的叶片在死寂的神境里显得格外生机勃勃。
“时光树……活了?”月飞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兽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无数张人脸从它身上脱离,化作光点飞向时光树,融入新长出的枝叶里。“我守了它万年,终于明白……执念不是用来忘记的,是用来记住的。”兽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只剩下一张脸,是个年轻的女子,带着释然的微笑,“谢谢你们……”
说完,女子的脸也化作光点,融入了时光树。兽的身躯彻底消失了,原地只留下一枚晶莹的果实,悬浮在半空,那是时空晶核的第二块碎片。
肖飞伸手接住碎片,碎片与他手中的第一块立刻产生共鸣,发出柔和的光芒。
时光树的枝叶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道谢。树的根部,还有几块碎片在闪烁,那是他们需要找的其他碎片。
雅玲走到树下,抚摸着嫩绿的叶片,灵珠与树叶相呼应,发出温暖的光芒。“你看,”她笑着对肖飞和月飞说,“只要不逃避,再深的执念也能化作力量。”
月飞望着重新焕发生机的神树,收起了长剑,脸上露出难得的柔和:“看来守界之灵说对了,执念之兽最怕的不是力量,是理解。”
肖飞将两块碎片合在一起,光芒更盛,照亮了整个神境。远处的废墟开始隐隐发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苏醒。“走吧,找到剩下的碎片,我们该回去了。”
三人朝着时光树的根部走去,那里的碎片正在等待他们。神境的死寂被打破了,微风拂过,带来了远处废墟里传来的轻响,像是沉睡的灵魂正在苏醒。或许用不了多久,这里会重新变得热闹,不再是执念聚集的牢笼,而是承载着温暖记忆的家园。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后,时光树的顶端,结出了一颗小小的、嫩绿的果实,闪烁着希望的光芒。那是新的时空晶核,正在悄然孕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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