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妾身贸然来寻,害郎君受这般惊吓...”
他艰难转身,推开些许距离:“真的说清了。”见姚杏儿梨花带雨的模样,又瞥见地上放着个藤编提篮,里头装着新置办的胭脂水粉,终是缓了神色。
“这些时日...”姚杏儿绞着衣角,“怕是要叨扰郎君了。”
林彦秋跌坐在酸枝木圈椅中,取出鎏金水烟袋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间,忽想起都察院定会去寻齐芝怡与肖花兰对质,这反倒是桩好事。
姚杏儿挨着他坐下,轻摇团扇:“郎君这一身汗...妾身已让丫鬟备好香汤。”
经这一提,他才觉脊背黏腻难当。步入净室,丫鬟早已备好柏木浴桶,热气氤氲中漂浮着艾草。他闭目浸入水中,任热水冲刷周身紧绷。直到此刻,悬着的心才算真正落下。
“公门如虎口啊...”他掬起一捧水抹脸,暗自警醒,“日后断不可动库银分毫。”
一只柔荑抚上脊背时,林彦秋才蓦然惊醒。回首见姚杏儿罗衫尽解,只余一件藕荷色肚兜松松挂着,雪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眼中秋水盈盈地望着自己。
红绡帐暖度春宵。待云收雨歇,林彦秋倦极而眠,再醒来时已是暮鼓时分。伸手一探,枕边空空如也,唯余一缕幽香。正疑惑间,忽闻庖厨传来吴侬小调。
踱出内室,但见八仙桌上摆着青瓷碗碟,一道清炒芦蒿,一道火腿煨笋,色香俱佳。待他洗漱完毕,姚杏儿正捧着莼菜羹出来,杏色寝衣衬得人比花娇:“郎君用膳吧。”
林彦秋目光扫过她单薄衣衫下若隐若现的茱萸,不由苦笑。
“用过晚膳我便要回衙门,今夜不能留宿了。”
姚杏儿执箸的手微微一颤,低头数着碗中珍珠米粒。林彦秋佯作未见,匆匆扒完饭便转入内室更衣。出来时见她仍呆坐灯下,烛火映得侧脸如玉。
“为何不让齐姑娘到沧山县照料?”她忽然仰脸问道,“郎君的衣裳总需人浆洗...”
林彦秋系好蹀躞带,在门槛处顿了顿:“顾好你自己便是。”临出门又回头叮嘱:“记得落栓。”
原本要提那十万两银票的事,经此一劫反倒不便开口。虽说是她亲口许诺的买命钱,但既有了肌肤之亲,终究不忍相逼。
马车驶出巷口,林彦秋掀帘回望。宅院灯笼在夜色中渐远,他闭目长叹:“除却芝怡,但愿这是最后一个。”
忽然一阵夜风卷入车帷,带着深秋的凉意。他紧了紧鸦青色披风,袖中拳头暗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