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花兰倚在珍珠母屏风后轻笑出声,指甲上丹蔻划过僧伽绫裙摆的沙沙声清晰可闻。
林彦秋趁侍女递茶的空当,将折扇柄上的黄铜饰扣别在她腰间护腰上:“上次藏香迷倒我的事,我瞧着像个戏文桥段。”
女子作势嗔怪地拧他衣襟,却见对面廊下玉兰灯次第点亮,恍若星海。
暮鼓尚未敲响,齐芝怡的贴身丫鬟已在外头轻声催促。
她抚平宝蓝蹙金裙上的褶皱,将装着簪子的锦匣递过来:“明日我府中还等着回益州的商船文书。”
肖花兰随着她步出院落,半刻钟后又折返回来,鹅黄比甲下摆沾着几瓣青苹花。
“你这小妖精,”林彦秋捏住她递来玉砌香糕的手腕,“明知道我最恨人耍心眼。”
肖花兰顺势靠在他膝头,发间玳瑁梳子摇碎一地梨花月:“墨卿说的那市井小民的苦,奴家倒是听懂三分了。”
这句话说的极轻,像夜风掠过太湖石上的苔痕。
院角的紫藤架倾泻而下,遮住半幅湘帘。
林彦秋将压岁红囊塞进她腰间香囊里,指尖触到温热的玉佩:“日后莫要再穿这青色衣裳,满身书卷气倒像要给夫子请安。”
肖花兰解开腰间玉佩回赠,耳坠明珠在烛光里摇曳生辉:“墨卿若是喜欢,明日着人去织造署......”
话未落音,林彦秋已将她那只妄图探入罗帐的小手按住:“还早呢,别胡闹。”
肖花兰嘻嘻一笑,凑近他耳边:“你喜欢这医馆女子的装扮么?我这就去换身他们的衣裳来。”
林彦秋望着窗外渐起的蛙声,突然有些迷茫:眼前这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到底看中了自己什么?是这身皮相,还是别有所图?
只是这答案,怕是永远也无人能解得透彻了。
暮色渐沉,肖花兰轻轻阖上花梨木门窗,转身从云肩内摸出一套藕荷色的侍女短襦。
她挑开林彦秋面前的青瓷茶盏,露出狡黠的笑:“墨卿可要看看,奴家新做的衣裳合不合身?”
烛光在朱漆描金的窗棂上摇曳,映出她雪白的肌肤。
肖花兰只在腰间系了条半透明的珍珠罗裙,藕荷色的短襦前襟半敞,露出凝脂般的果肉。
她学着侍女模样的捧腮作态:“墨卿莫要笑,再笑可要罚你抄经忏悔。”
林彦秋半倚在檀木屏风后,看着她故意挺翘的玉盘在薄纱裙下若隐若现。
肖花兰伸手撩起纱幔,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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