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巡防叹道:“那王胖子原是地痞流氓出身,这几年改做正当买卖。他那小姨子......被富司马看上了。这肥猪开了七家汤社赌坊,经营的事儿本该御史管,我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齐柯呸地吐了口唾沫,望着那捂着脸哭着跑出衙门的妇人:“呸!晦气!这衙门口乌烟瘴气,官商勾结,比茅厕还腌臜!”
那妇人被扇出门去,王胖子才凑到周捕头跟前,压低嗓子道:“周大人,都依您吩咐办妥了,还多备了二十万两银子。”
周捕头睃他一眼,轻捻颔下短须:“王掌柜倒是越混越精明了。莫不是想攀上陈知县这条线,日后把买卖做到吴城去?”
王胖子干笑着拱手:“周大人谋划得高!区区三十万两银票算甚?在下只怕贵府不肯收。这年头,当官的收银子也得挑主顾,不是谁的孝敬都敢纳。”
见王胖子还算配合,周捕头也不再为难,沉声道:“咱们的账回头再算!你先候着,我去面见县尊大人。等下一起去看伤者,你那大舅子老刀疤这次怕是要吃苦头了。我劝你还是先想法子平息陈大人的怒火。”
王胖子面色一凛:“那个不争气的东西,挨打活该!若不是他婆娘给我生了个儿子,当年我在流放戍边时还念着守她,早一脚把他踢出临安城了!那畜生仗着两个卖笑的妹子,竟敢无法无天!”
周捕头冷哼两声:“你家的腌臜事我无暇听闻。只盼你这次别给我添太多麻烦,否则你那兴隆客栈和绣坊的买卖,怕是连牌匾都保不住。”
王胖子心下一凛,忙陪笑道:“周大人明鉴,在下定当谨守规矩。”
周捕头不再搭话,转身走向堂内。
春风拂过院中玉兰,飘落的花瓣沾在王胖子的湖色缎袍上,他下意识掸去,却掸不掉额头冷汗。
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开青楼赌坊的,得罪了衙门捕头,手段多的是。
即便你有靠山又如何?这临安城里,哪个实权官儿背后没几门裙带?
在临安城最好的医馆“杏林堂”内。
林彦秋躺在用青竹凉席铺垫的卧床之上,接受着大夫开出的汤药治疗。
陈舒窈手持药方,查看了郎中大人亲自把脉后开出的伤情诊断,确认臂骨虽未折断,但左臂处有两处被重击留下的瘀痕,骨裂之相明显。
老医师说无大碍,但伤筋动骨需静养百日,至少要在医馆药房中安心休养七日才能出府门,归家后仍需好好调养,莫要再生变故。
林彦秋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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