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攀附?舒窈分明见那小娘子递帕子时,指尖都快勾到你衣带上了。”
林彦秋望着茜纱窗外掠过的宫灯,玄色衣袖扫过襟前玉佩:“姑娘既知是太子党,何必还作此问?”桐城口音裹着梅子青的酸涩,“这些金屋娇娃,自幼在玉阶琼台间长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成才率高是实情。只是...”他突然用指节叩了叩车窗,“这般人物,多半把眼睛长在云鬓上,我这布衣寒士,怕沾了折扇上的金粉都烫手。”
薄纱帷幕摇曳间,陈舒窈望着少年襟前玉佩在夕照里泛着温润光泽,突然想起姑苏那些世家子弟,也是这般用象牙折扇遮面,却偏要把金线扇坠晃得耀眼。她突然将团扇往车窗上一叩,腕间金铃铛啷啷作响:“你这人说话真费劲!”杏眼圆睁时,茜纱裙摆扫过少年靴底碾碎的槐花,碎瓣在空气里打着旋儿。
林彦秋望着她故意挑起的柳叶眉,突然发现这女子颈间凝脂般的蝤蛴,竟比齐王府送来的羊脂玉还要莹白。他故意将视线停在她锁骨处,玄色衣袖带起沉水香:“姑娘既知太子党凶险,何不直言想探我与董家瓜葛?”见对方杏眼微瞠,他突然用扇骨挑开车帷,冷光一闪:“我与董家毫无瓜葛,与齐家亦无半点交情。便是有,也是外祖那辈的旧事。”袖口带起的香风拂过茜纱窗,“外祖在世时从未提及,我这做外孙的,又怎敢攀附他人余荫?”
茜纱帷幕被晚风掀起的刹那,陈舒窈望着少年被夕照镀金的轮廓,突然发现他笑起来时眉间那点朱砂痣,竟比齐云山的晚照还要灼眼。原来这人方才的冷淡,不过是在这势利场里裹的薄甲,一旦卸下,连打趣都带着梅子青的酸甜。她正欲再言,却见林彦秋突然勒缰驻车,玄色直裰拂过茜纱车帷,带起一缕沉水香:“停驾!”
“公子?”
陈舒窈轻扯缰绳,铜铃叮咚惊起檐角宿燕。她望着少年眉间凝聚的乌云,突然想起方才提及董家时,那枚玉佩在少年指间无意识碾过的痕迹:“尚未至清波苑...”
“勒马!”
少年的嗓音裹着冰棱,玄色衣袖扫过车窗时,茜纱帷幕扬起细密的金粉。马车戛然而止时,林彦秋已掀帘下车踏入暮雨,玄色直裰在暮色中掠过一地槐花,只余茜纱窗外半句桐城旧谣:“周郎顾曲处,梅子正青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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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板上溅起碎玉般的水花。
“舒窈失言了。”玄色直裰扫过车踏时,陈舒窈腕间金铃因歉意而轻颤,“这好奇心作祟,还望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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