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在权贵堆里长大的子弟,十有八九都是带着几分傲气的。拦住轺车的董汝平便是这般做派,何况他还是长房长孙,那股子优越感更是刻在骨子里。
林彦秋却是觉得稀奇,这董汝平在自己跟前,竟不摆半点豪门子弟的架子,言谈举止间客客气气,甚至透着几分敬重。
这可太反常了。
车夫勒缰停住,林彦秋无奈掀起车帘。董汝平瞥了眼那辆髹着董家徽记的油壁香车,走至车帘边撑着车辕俯身笑道:“我送你吧,祖父这车太招眼。”这车出门时连值门军士都要行礼,招摇是真招摇。但林彦秋才不信这小子是好心,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只是他实在想不通,这位堂兄究竟看上自己什么了,自己身上但凡有半点值得动心思的地方,早该被那些趋炎附势之徒挖出来了。
“好啊,有劳了。”林彦秋含笑应承,倒想瞧瞧这小子打的什么主意。关于董汝平的风流韵事,他听得不多,只知这人偏好已嫁妇人,凡看上的必要设法到手才罢休,说起来也算个怪癖。
董汝平驾的是一辆不同寻常马拉的车,马鞭甩得噼啪作响,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辚辚声响。刚出府门没多远,车速就被拥挤的车马队逼得慢了。董汝平没好气地扭头道:“再好的车马,碰上这等行路难,也是白搭。”林彦秋本想回句“这车有甚好?”可想起方才马嘶时声音有异,只好点头附和。
这董汝平平日里最厌堵车,今儿却破例耐着性子等了小半个时辰。林彦秋望着车外如织的伞盖,突然董汝平眉飞色舞地说道:“嘿嘿,我这马车不错吧?祖父最讨厌小辈张扬,我只好买了个普通车架,花了二百两银子改装的。这辕马是从西域用驼队运来的汗血宝马,你瞧这车轮,也是用上好的乌金铁包裹的。”
林彦秋淡淡一笑:“莫要跟我讲马车,我对这些不通,连驭马都不会。”
董汝平瞬间如被浇了盆冷水,那得意的神情瞬间熄灭。他心中暗骂,这就好比精心准备了一场戏,正要唱到高潮,突然被人揭了幕布。
“就知道跟你也是白说。”董汝平勉强挤出一丝笑,瘪着嘴道。
林彦秋神色不变,淡淡笑道:“说正经事吧,找我何事?藏着掖着的,当心憋出病来。”
董汝平心中暗自得意:“我就不信你不想知道是谁想见你?求我啊,求我也不说,看你能撑到几时。”
“哦!”林彦秋只淡淡应了一声,扭头望向窗外如织的车马,毫无八卦凑趣之意。
董汝平被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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