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1984"。"你刻的?"吴邪凑近看,鼻尖差点撞上他肩膀。
张起灵摇头,却忽然指向远处。暮色中的钟楼亮起灯火,飞檐下悬挂的铜铃在风里摇晃,像很多年前某个黄昏。
下城墙时起了风。吴邪的围巾被吹散,张起灵伸手捞住,缠绕时无意间露出腕间旧伤——那道在长白山留下的疤,如今被吴邪去年送的转运珠压着,在暮色中泛着温润的光。
后来胖子看着小哥和天真突发奇想:“哎天真,咱们都来(西安)长安了~也和年轻人学学拍个写真吧!”
吴邪笑笑看着小哥:“好啊。”
"这位客官面相贵不可言啊!"化妆师举着粉扑往胖子脸上招呼,金箔眼影抖落一片,"给您画个盛唐节度使如何?"
吴邪憋笑憋得肋骨疼。镜子里胖子被勒上蹀躞带,圆肚皮卡在玉带钩中间,活像只被五花大绑的粽子。张起灵不知何时站在了化妆间角落,黑色圆领袍衬得肩线格外利落,腰间却挂着吴邪早上顺手给他系的平安结——红绳在一身玄色中格外扎眼。
"小哥快来!"胖子挣扎着挥手,腰带上的玉佩叮当乱响,"他们非要给我眉心点朱砂!"
吴邪转身时撞翻妆台胭脂盒,嫣红粉末泼了半幅衣袖。张起灵突然上前两步,指尖沾着他袖口胭脂,在吴邪错愕的目光中,往自己眼尾抹了道飞红。
满屋瞬间安静。化妆师手里的螺子黛啪嗒掉在地上。
大慈恩寺的石阶被晒得发烫。吴邪提着袍角追摄影师:"师傅等等!我朋友还没......"话音戛然而止。
银杏树下,张起灵正在系蹀躞带。阳光透过叶隙斑驳落在他身上,玄色织金袍服下摆铺开在青砖地,像泼墨写意里最浓重的一笔。吴邪看得忘了呼吸,直到胖子从背后捅他:"口水擦擦。"
拍摄时出了意外。按剧本该是"将军执剑"的造型,张起灵却突然把道具剑塞给吴邪,自己退到镜头边缘。摄影师急得跳脚,胖子突然大喊:"这不现成的'书生遇险'戏码嘛!"
后来选片时才发现,每张照片里张起灵的目光都没看镜头——他始终望着执剑的吴邪,眼神专注得像在沙漠里望见绿洲。
大唐不夜城的灯笼海亮如白昼。吴邪提着盏兔子灯找跟拍摄影师,转身撞见张起灵被几个汉服姑娘围着拍照。那人站在"诗句灯墙"下,头顶正好是"长相思"三个字,暖黄灯光给他冷峻的轮廓镀了层柔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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