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小飞道:“快说说究竟你们谁先出去打草谷,”草原人对打草谷是出自骨髓的喜欢,都争着出去,还是去抢富有的察哈尔部,都争着过去,张小飞用刀在旁边割了一把芦苇,弄成十一支不同长短,“你们抽签,最长的就是最先出去,”众人都没有意见,纷纷上前抽签,大同军是只管埋伏的,打草谷的好事是轮不到自己头上,早早地找到埋伏地点睡觉了。
深秋的河套草原被铅云压得低伏,风裹着沙砾在枯黄的草尖游走。阿日古郎部落的三十余顶毡帐还笼在炊烟里,没人察觉西北方天际翻涌的灰雾 —— 那是两千骑兵疾驰扬起的烟尘,正以死神般的速度吞噬着地平线。
惊雷般的马蹄声碾碎了草原的宁静。剽悍的骑兵如同割裂乌云的闪电,弯刀映着残阳,在草原上投下森冷的阴影。守夜人尚未敲响牛皮警钟,箭雨已穿透暮色,将正在挤奶的妇人钉在毡帐支柱上,陶制奶桶倾倒,雪白的乳汁与猩红的血在泥地蜿蜒成诡异的纹路。
骑兵如饿狼扑入羊群,弯刀劈开雕花木门的脆响、孩童尖锐的哭嚎、马匹的嘶鸣交织成末日的交响。燃烧的火把被抛进毡帐,羊毛与牛皮瞬间化作冲天火舌,裹着被褥、陶罐、青铜祭器的残骸轰然坍塌。健壮的牧民被绳索捆成粽子,像牲口般扔上马鞍;年迈的老者被踹进火堆,白发在烈焰中蜷缩成焦黑的絮状物,随风飘散。
畜栏被撞开的刹那,受惊的羊群、马群如决堤洪水般奔逃,却被外围的骑兵挥鞭驱赶,惨叫声中,无数羔羊被马蹄踏成肉泥。满载皮毛、粮食的马车在哀嚎声中启程,扬起的尘土遮蔽了半边天空,只留下满地残垣与暗红的血泊,在渐暗的天色里凝固成草原上一道永不愈合的伤口。
林丹汗一天之内接到三次部落被抢劫的报告,更是怒不可遏,想到自己好歹也是草原共主,虽然力量有所减弱,也不是谁都可以来欺负的,当即下令让皇太子额哲点齐五千骑兵,前去剿灭这股入侵之敌,
额哲领兵到达事发地点,看到自己的部落打劫后的场景,到处都是尸体,帐篷被焚烧,牛羊圈已经被清空,没人管的小孩还在大哭,额哲一挥弯刀,大喝一声:“追!”追随着入侵者的痕迹追了下去,还没到一个时辰,又看到前方有大股浓烟升腾,不用寻思,又有部落正在被洗劫,额哲一马当先就冲了过去,离着老远就看到入侵者在那里杀人放火,五千骑兵像一片黑云一样压了过去,隆隆声像天空沉闷的惊雷,带起漫天沙尘向着事发地点冲去。
在这里打草谷的正是阿古拉率领的三千人,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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