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众人精神都很萎靡,也是毫无办法,茫茫大草原没有我们的立锥之地,一个最小的部落都有可能吃掉我们,生存成了当前最大的问题,边走几个人就商量起来,程贵道:“我们还是早点回到大明去,在草原上太不安全了,好像是举目皆敌,”张小飞道:“我们眼下还有几十匹马,不如就来回当马贩子也不错,”程贵反驳道:“都没有稳定的马匹来源,也没有安全的线路,”我看众人越来越消沉,打气道:“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刚说完这句话,负责前方稍探的兄弟就回来报告,“师叔,前方有两批人马在战斗,我们是不是要绕过去?”张小飞道:“先看看什么情况再说,”众人向前走了一段路,绕到一个小土坡后面向前观看,李德才介绍道:“看他们的旗子,一方是蒙古勒津部,另一方是多伦土默特部,”远处,蒙古勒津部与多伦土默特部的旗帜像两团燃烧的火焰,在狂风中扭曲、纠缠,撕裂了原本靛青的天空。
最先听见的是战马的嘶鸣,那声音比狼嚎更凄厉,仿佛整个草原的生灵都在为这场杀戮哀嚎。接着是金属相撞的脆响,“叮 —— 当 ——” 的声音混着人的怒吼,像无数把生锈的剪刀在绞碎空气。我看见一个骑着枣红马的多伦土默特战士,弯刀划过蒙古勒津少年的喉咙,鲜血喷出的弧度竟比夕阳还要艳丽。少年的身体栽落马下时,正巧滚到我藏身的石缝边,他尚未闭合的眼睛里,倒映着破碎的天空。
箭雨如蝗,遮蔽了半边天际。有人被射中眉心,整个人直挺挺地从马背上栽下来;有人腹部中箭,却仍挥舞着兵器,肠子顺着伤口滑落,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蒙古勒津部首领的长枪挑飞了多伦土默特勇士的头盔,却在下一瞬被对方的流星锤砸中面门,脑浆混着血沫溅在扬起的黄沙里。风裹挟着血腥味钻进鼻腔,。
夕阳逐渐西沉,战场却愈发惨烈。一个断了腿的蒙古勒津老兵,用牙齿咬住敌人的手腕,生生撕下一块血肉;而那多伦土默特战士竟笑着将匕首刺入老兵的后背,直到两人一起倒在血泊中。他们厮杀的样子,哪里还像人,分明是被仇恨驱使的恶鬼。
战场上,蒙古勒津部逐渐占据了上风,人数形成了绝对的优势,他们还剩三十个战士,而多伦土默特还不到二十,只是在苦苦支撑,不甘失败,做最后的挣扎,看到时机已到,我对身边的几个人道:“去救他们,”程贵道:“我们不是扮演渔翁得利吗?”“我们需要的是有关系人脉在草原立足,而不是些许财物,上马,”众人见我言语果断,神情肃然,也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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