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鱼

的金属外壳时，像被灼伤般猛地一缩。可最终，还是认命地，用那双几乎握不住手机的手，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艰难地按下了母亲的号码。

等待接通的忙音，每一秒，都漫长如一个世纪的审判。

“喂？然然啊……”

母亲熟悉而慈Ai的声音自听筒里传来，宛如一把最温柔的利刃，瞬间刺穿了温然所有摇摇yu坠的伪装。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再也无法抑制，汹涌而出。她SiSi咬住下唇，尝到满口腥甜的血味，才勉强没有让哭声泄露出来。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厉行舟那道冰冷而锐利的视线，如附骨之疽，一寸寸地凌迟着她的肌肤。

“妈……我……”她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失真，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碾磨出来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掩饰的颤栗。

接下来的每一秒，都是炼狱。她像一个被cH0U去灵魂的提线木偶，按照厉行舟事先写好的剧本，艰难地吐出那些淬毒的谎言。

当她说出“我今晚……可能不回去了……会、会很忙……”这句耗尽她全部力气的话时，她觉得自己仿佛被剥光了所有衣物，被钉在十字架上，ch11u0lU0地供人观赏，羞耻到无地自容。

电话挂断的瞬间，温然像被cH0U空了所有JiNg气神，瘫软在沙发里，身T依旧控制不住地细细发抖。泪水模糊了整个世界，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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