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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尖的香烟已经燃到尽头，烫到皮肤时才恍然回神。窗外传来佣人修剪九里香的声响，混合着远处游艇会的汽笛，衬得室内愈发寂静。

男人靠在那张狼藉的书桌边，盯着妻子红肿的唇，眼sE晦暗。

唇上的咬痕还有些疼，他指尖轻轻m0了m0，轻叹一声，转过身去。桌上的日记本摊开着，墨迹在h昏的光线里泛着cHa0气。他无意窥探，却又想知道什么刺激她到如此地步。

他迟疑片刻，还是翻了起来。

关于这一整天，最开始她的字迹整洁又清秀，无非是在谈论读了什么书，有什么感想。右下角还画着一枚蓝宝石戒指，设计风格和她之前的画没什么区别。

可到了中间，他看着逐渐凌乱潦草的字迹，她用中英文夹杂地表达着自己纷乱的心绪。

——“他说，我不该去念哲学，去当只会花钱的废物。”

——“他说，我连相夫教子、安稳度日都做不到，只会给鄢家丢人。”

——“这么多年，有谁问过我的感受？我又何曾有一点想做鄢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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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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