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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在欧洲还有些事，”他目光扫过她写满的草稿纸，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文献摘录和批注，“写完了吗？还需不需要时间？”

“差不多了，”她下意识将纸张拢好，指尖在边缘折出一道整齐的痕，却立刻被男人手里的东西x1引了目光。

书脊在晨光中泛着哑光的深蓝，鄢琦的指尖悬在书页上方，像是怕惊扰什么。她翻开厚重的封面，纸张散发出陈旧油墨与皮革混合的气息，

“谢谢。”她记起曾给他看过那个书单，终究还是开口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抚过书页边缘的毛边。

“怎么不问我为什么送你这本？明明你的收藏书单很长。”

鄢琦呼x1一滞，指尖用力摩挲着扉页上福柯的亲笔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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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柯写这本书时，”他指腹摩挲着她手腕内侧，“正迷恋一个经常发作癫痫的画家。”

亚麻衬衣的袖口挽到臂弯，那个被洁白纱布掩盖的牙印却仿佛在跳动一般，夺走了她的目光，让她心口发慌。

“JiNg神病院用铁链锁住病人，称其为治疗。”他翻到书中cHa图页，18世纪的镣铐素描旁，书籍的上一位主人曾用红笔画过惊叹号的段落赫然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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