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还能有多糟呢？

如果没有

也不要放弃自己的理想

你会发现自己只是b别人多绕了一点远路

何瑄然跟其他人一样，傻愣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麽办。

距离计划案提交剩不到十个小时，原本他们还开始讨论起要去哪庆祝的，却被指导老师紧急告知，说他们的企划案有着严重的逻辑错误。

为了这个企划案，他们整个小组已经连续一个礼拜多，每天睡不到四小时不断地进行修改、与政府的公关部门交涉。

她好难过，也好累，她犹豫着也害怕着说出放弃两个字。

何瑄然的自尊心与消极正在互相拉扯着，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输给了对方。

若是成功了，这个主题不但可以延续在大四毕展上，再延伸地更远点，他们还未毕业就先拿到了一份工作契约，工作内容就是与政府合作，实际执行企画内容——听起来是多麽骄傲与振奋人心。

报告而随便拟定的一份企划书，大家都投注了百分之百的心血，为了替自己争光，也是为了替未来铺路。

过程中不断地挫败、身tga0烂、压力爆表以及不可能会没有的争吵，好不容易完成了，认为终於苦尽甘来时，却又被重重地从天堂打回地面。

要直接放弃吗？丢个看一眼就会被丢进垃圾桶的project好像也不是什麽多有面子的事情。

等等他们都还有一堂必点的必修课呢，但现在好像任何事情都无法再撼动他们了。

程诗语默默地离开了讨论室，何瑄然发现了便跟了上去。

就这样到了学校的後门，程诗语从包包里掏出一包菸然後点燃它。

何瑄然看得出来程诗语应该是在压抑某些情绪，夹着菸的细长手指都在颤抖。

何瑄然其实也不太了解程诗语，她不太讲自己的事情。虽然她会说满多奇怪的冷知识跟笑话，但好像不曾谈过自己。

程诗语在班上总是排名前五，还曾拿过书卷奖，却找上自己这个不管多努力都还是只排在中间，赢不了谁但也不输给谁的平凡nv生。

何瑄然曾鼓起勇气问过，程诗语只笑着回答短短一句——一山不容二虎——大概就是这样。

班上也有另一队报名参加，组员各个有漂亮的成绩单，原本信心满满的，没想到却是最先崩盘的一组。

最被看好的队伍，却有着看轻彼此的队友，根本不堪一击。

团队合作最可贵的就是能够互补彼此的优劣，程诗语几乎是完全做到了这点。虽然过程中难免意见不合，但没有人否定谁，程诗语居中调解反而让大家挖掘出更多自己缺少的特质，这可说是一辈子受用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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