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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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行着急，公司GU价跌了好几个点，但是梁玺又闭门不出，他们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触梁玺的眉头，只能日夜期盼他早点振作，赶紧和纪夕敲定联合声明要怎么发。

帝都闹得人仰马翻，川城也不太好过。

当天从医院回来，纪蔚澜就让纪瑾去销毁了留存的IMD92。

“一颗不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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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不留。”

纪蔚澜说这话的时候，看起来有几分怅然若失，“她的身T已经到了极限。不能再吃这药了，况且。”他顿了顿，“这是我答应梁玺的条件，我总要守信的。”

能留住的东西已经不多了，他想苦笑，却发现整张脸已经无力做出任何表情。

“说不定早川教授这两天就能研究出新的完全没有副作用的版本，之前他的邮件里也说了取得了很多进展的。”纪瑾想尽量宽慰他。

“但愿吧。”

到了末了，还是只能赌命，赌是接受审判，还是上天能不能给他这个机会，在蒋蒙想起一切痛苦的根源之前，获得完全没有副作用的，让人失去陈旧回忆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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