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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蒙的卧室里黑暗一片。纪蔚澜走进去,脚下无意间踢到了什么。
他低头借着窗外的余光和时不时闪过的闪电去看,发现是被蒋蒙摔碎掉的花瓶。
花瓶里的玫瑰也光秃秃地丢在一旁,叶子七零八落。
蒋蒙似乎没有睡,她坐在床上抱住自己的双膝,把头埋得很深。
看着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纪蔚澜的气也消了大半。
他走到她床边:“赵琪容的母亲出事了,你希望我救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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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好像没听见他说话一般,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说话。”
纪蔚澜以为她还在生自己的气。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坐在床边,“我不习惯……向别人道歉。”他说的断断续续,很生疏。“那天是我没压抑住火气。让你生气了。”
“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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